CLM因為陳蔚的失誤,第四天的四排賽拿了曆史最低分,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鏡。
不論是現場的觀眾和解說,還是正在觀看直播的水友,不是一臉震驚就是在唱衰CLM。
然而,此時此刻,CLM根本沒人關心積分的問題,不等四排賽的最終結果出來,便全員離場把陳蔚送去了醫院。
坐上計程車去醫院的路上,陳蔚一直在強調:“我沒事,就是有點癢……我失誤跟這個無關,是我不小心按到了,對不起。”
“行了,少說兩句吧。”陳蕭皺眉看著他,“身體最重要。我們是要拿冠軍沒錯,但犧牲什麼也不能犧牲生命。”
柳偉哲緊接著說:“沒關係,常規賽隻要打進前20就能出線,我們是穩的。你養好身體,季後賽好好表現就行。”
陳蔚張了張嘴,不知道還能說什麼,隻能乖乖“嗯”了一聲。
他這會兒坐在計程車後排,被陳蕭和柳偉哲夾在中間,感受到了無限的安全感,可也讓他越來越愧疚。
希望自己快點好起來,助戰隊一臂之力。
他在心裡默默地為自己祈禱。
他們三個人一輛車,不遠處跟著另一輛車,上麵是莫辰、聞溪和淩疏逸。
“陳蔚怎麼了?”聞溪擔憂地問。
“看上去像是藥物過敏。”莫辰回應。
“嚴重嗎?”坐在前座的淩疏逸也少見地皺著眉。
“不知道。”回應的還是莫辰,“看著不嚴重,但也有可能是致命的。”
“致命?!”淩疏逸嚇了一跳,“真的嗎?你不是在嚇我?”
“有必要嗎?”莫辰淡淡地瞥他一眼,不過沉默片刻後,還是試探著安慰了一句,“那些藥他吃了兩天了,過敏反應不是立刻出現的,所以致命的可能性不大。”
“那還好……”淩疏逸嘴上這麼說,臉上的表情卻是半點沒放鬆。
聞溪歎了口氣:“等到了醫院應該就知道了。”
莫辰“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很快,一行人到了醫院。
柳偉哲陪陳蔚進行了診斷,診斷結果是——確實是藥物性過敏,也確實有感冒的症狀。
醫生給陳蔚開了盒抗過敏的藥,然後又另外開了些感冒藥和消炎藥。
不需要住院看來是問題不大,總得來說算是虛驚一場。
不過,再小的病也是病。
有了全隊落地成盒的慘痛經曆後,誰也不想再讓陳蔚帶病上場了,包括陳蔚自己。
眾人回到賓館後,立刻督促陳蔚早點洗澡睡覺。
“你就好好待在賓館休息,新人過會兒就來了,新人不行還有二隊的成員,總之明天的比賽你不用擔心。”柳偉哲對陳蔚說。
陳蔚點了下頭。
柳偉哲的聲音很平靜,聽起來很有說服力,讓他不自覺地放下心來,仿佛真的什麼也不用擔心。
然而,等他在自己房裡安頓好,大家躲在教練房裡開會的時候,氣氛明顯有些凝重。
“我說實話。”柳偉哲說,“馬上要來的新人潛力確實不錯,但遊戲經驗太少。他能在新手局裡把把拿第一,但直接跟職業選手交手還是有些困難。”
聞溪“嗯”了一聲,深以為然。
他能打進海外服前二十,但加入CLM,第一次在訓練賽跟職業戰隊交手時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要不是有莫辰一路護著,他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所以,人我們要儘力簽下來,但彆指望他能在賽場上發揮太大的作用。常規賽的積分還是要靠我們現有的幾個人爭取。”柳偉哲說,“比賽的事我不太懂,我隻看得懂數據,但我覺得有必要把最壞的情況告訴你們。”
“嗯,明白。”陳蕭回應,“就算新人很強,但沒跟我們一起訓練過、磨合過,實際比賽的時候肯定會出問題,這個心理準備一定要有。”
“所以新人什麼時候來?”淩疏逸已經迫不及待了。
“說了下午3點。”柳偉哲皺了下眉,他不喜歡一句話說好幾遍,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你們是不是需要商量個人出來試試他?”
聽到這句話,陳蕭第一時間把視線轉向了淩疏逸,莫辰也順勢看了過去。
聞溪見他們都在看淩疏逸,便也把視線轉向他。
集萬千視線於一身的淩疏逸:……
“行吧,我就我唄。聞溪來的時候也是我試的呢。”淩疏逸撇了下唇。
他對自己的實力有b數,試一個新人,在陳蔚狗帶的時候,也隻有他能上了。莫辰和聞溪上那完全就是單方麵的碾壓。
這個時候還沒到3點,大家見沒什麼需要商量的了,便各自回房休息。
柳偉哲遲疑了一下,有點擔心陳蔚的情況,便試探著摸進了他的房間。
確認他在睡覺,剛想離開,手才握上門把就被陳蔚出聲叫住:“有事?”
他已經吃了藥,整個人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你沒睡著?”柳偉哲本打算開門離開,聽到陳蔚的聲音,反而把門關上了。
“嗯,不是很困。”陳蔚回應。
柳偉哲:“好好休息,我走了。”
陳蔚:“彆啊……陪我說會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