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刷之後走出房間,便聞到了香味。
香味從廚房裡飄出來的。
本能地,她走向廚房。
君墨係著圍裙在煎著荷包蛋,專注地幫著早餐的他並沒有留意到許雅。
遊家教育孩子的方式很正常,不會因為他們有錢而讓孩子喪失自理能力,事事依靠傭人。所以從遊家出來的人,在生活上都能自理。老太太說了,就算真應了古人說的話“富不過三代”,孩子們在生活上能自理,也能從低穀中慢慢地走出來,不會在險境時手足無措。
不經意地轉身,君墨看到了站在門口用著近乎癡迷的眼神看他的許雅。偷看他被他抓個正著,許雅以為君墨會拿話刺她,誰知他卻溫和地衝她一笑,溫聲問著:“醒了?”
許雅被他溫和的一笑,笑得愣了愣,本能地就扭頭望向外麵,太陽光折射而入,告訴她,今天是有太陽的。就是她起來得比平時晚了點兒,錯過了太陽升起,無法確定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升起來的。君墨居然衝她笑,還笑得很溫和。
“你要是生氣,想罵,想懲罰什麼的,光明正大一點,彆和我玩心計。”
要是往常她說這些話,君墨保證會反駁她,用他的話把她氣得死死的,最好就是氣得她綠著臉跳舞。可是今天君墨再一次讓許雅傻了眼,他非但沒有拿話來反駁她,更沒有和她爭,而是又給了她一記溫和的笑,溫聲說道:“早餐馬上就做好了,你先到外麵去等等。”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煎好的兩隻荷包蛋分彆鏟進已經擺放著火腿的碟子裡。
冷不防一隻手探上了他的額,量了量他的體溫,許雅的手又撫上了自己的額,兩相比較後得出一個結論,這家夥沒有發燒,不存在燒糊塗的可能性。“君墨,你是不是鬼上身了?”
君墨溫和地看她一眼,許雅敢向天指誓,從他倆成年開始,他就沒有用過這般溫和的眼神看她。淺淺地一咧嘴,君墨再次展現他萬人迷的微笑,他的笑在過去都是給了彆人,從來就沒有給過許雅。“鬼上身的人還會做早餐給你吃嗎?”
“那你乾嘛對我這麼的溫和,這可不像你。”
許雅嘀咕著。
君墨笑,“難不成你喜歡我對你冷漠無情。”
“啊呸,誰喜歡你的冷漠無情。我的意思是說,君墨,你如此這般,有什麼目的,揣著什麼陰謀?說出來吧,彆藏著了,我承受得起的,我的心臟超強。”許雅的確很堅強,換成其他女人,被自己心愛的男人冷漠對待,早就無法承受,**心。她反倒是越戰越勇,不拿下君墨,她就不回A市見父老鄉親!
君墨專注地繼續做著他的早餐,兩份早餐一模一樣。聽著許雅的質問,他嘴角掛著笑,笑容有幾分的澀澀,他對她該有多差,她才會這般地懷疑他對她的好就是有目的,揣著陰謀。
昨天晚上,她暴怒的反駁,她的淚,讓他所有心防全部撤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