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開的窗戶,牆壁上掛著簡約大氣的畫,圓形桌子上的百合綻放,點亮深色的沙發。
黎斯年靜靜的站在窗前,自從心理醫生到來後,他就一直是這幅姿態。
拷貝下來的視頻裡,他年輕的Alpha像隻折翼的鳥兒,在一次又一次的強迫誘導中假性易感,但是他又是那麼冷硬,寧願以痛苦為矛,刺穿那信息素築建的城堡,也絕不像本能屈服。
那棟彆墅裡,有一個Omega被挖去雙唇,綁縛在黎幸房間的樓上,鏡頭裡出現的幾個Omega都已被抓住,隻有最後那個一雙杏眼笑的溫柔的Omega失去了蹤跡。
——希望他藏得夠好,千萬彆被抓住。
黎斯年在心中想著,不然,光白家的人可不夠折磨。
穿著白大褂的心理醫生坐在棕色的桌子後,語調平緩。
“你看……因為不願意被強迫標記他人,所以你自我暗示厭惡和疼痛,以此來抵抗易感期的Alpha本能,但這隻是權益之計,就像是後來你被誘導失去了理智……是的,我知道……雖然你認為自己冷靜理智下的決定。”
“但是黎少爺,真正的失控就是潛藏在海底的漩渦,當時你已經到達極限了……因為藥物和易感的雙重作用,你……”
“這些過後,黎少爺你形成了Omega的信息素等於痛苦等於強迫等於厭惡的心理建聯過程,於是當你在看見Omega的時候會下意識的抗拒,而當你聞見Omega信息素的時候,這種厭惡甚至影響到你的生理反應。”
“……建議您可以多和您信任的,親密的Omega靠近,這樣可以有效的打斷您不自覺的建聯……”
黎幸看著監控畫麵。
昏暗的房子綻放出血色,Omega打開門發出驚叫,隨後昏倒在地,畫麵由此消失。
那個抱他出來的人,沒有在監控中留下絲毫影像。
“黎少爺?”
座於桌後的醫生喊著麵前明顯走神的Alpha,他皺了下眉。
“嗯。”
黎幸應了一聲,掌心仿佛仍有著那枚徽章存在的感覺,他雙手交握,壓製住翻湧的心緒。
“上麵就是一些建議,我想你是可以克服的,那麼,你有沒有興趣和我講一下這個監控的最後。”
心理醫生的視線在他的手上閃過,若有所思的轉移了話題。
黎幸看著醫生將進度條拉到白休靠近的時候。
喉嚨和胃部又傳來沉甸甸的感覺。
不要探究,不要探究.
隻要克製住自己,就會有所改變吧。
他不禁這樣想到。
*
【滴——時間跳躍已結束。】
機械聲在耳邊響起,又悄然消失,黎幸猛地睜大了眼,急促的呼吸了一下,眼前已經沒了那遮天蔽日的白光,他感到自己正坐在一輛車上,透過車窗,他可以看見山道上,月亮高高掛起,灑出淺淡的光芒。
車輛正常的行駛著,就仿佛那記憶中的死亡和重來是幻覺一般。
腦海的記憶繁複雜亂,黎幸抬手按了按太陽穴。
這是去哪裡?這個山道很眼熟,像是去他的發小的家的路上。
手機嗡的震動著,他打開手機,點開熟悉的頭像
今天18:01
韓雍:[到了嘛到了嘛?]
他向上翻去
今天9:30
黎幸:[地址,時間。]
今天9:31
韓雍:[E·世—潭臣公館北門,晚上六點!!!]
他和韓雍約好了,今天去他家裡。
是的,他對這件事情又印象,為了不讓他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