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下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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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金鱗司仍舊燈火通明,劉掌殿匆匆趕來,不好進去,門口守衛往正堂通報,晏和急忙趕出來。

“外祖母怎麼了?”晏和還未走近便急切發問。

劉掌殿是太後身邊的老人,近來太後病得有些重,連他今日的大婚都沒來參加,此時深夜找上金鱗司,必是出了大事。

劉掌殿目露哀色:“娘娘今日本很有精神,到了晚間,聽說上京出了亂子,王爺親自抓賊,突然就……”

聽得這些,晏和不等她說完,徑直走向不遠處的馬兒,金鱗衛解了馬匹遞給他。

晏和正要上馬進宮,劉掌殿跑來叫住他:“娘娘聽說王爺還未與王妃洞房,心裡不高興。”

晏和回首,麵前的老婆子抿著嘴忍笑,哪裡還有半點哀容。

劉掌殿老臉厚,很快肅著臉道:“娘娘說賊是抓不完的,王妃卻隻有一個,新婚之夜不可以冷落了人家。”

“知道了。”晏和無奈。

“老奴送王爺回府。”劉掌殿笑開了眼。

太後這次趁病鐵了心,晏和拿她沒辦法,隻能乖乖回了王府。

劉掌殿看著他進了澹潤居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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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進屋晏和便聽見裡頭均勻平緩的呼吸聲,丫鬟守在內室門口,睡得香甜,他遲疑片刻,還是推門進了內室。

房中生人的氣息讓他有些不適,忍著脫下外衣,進浴房輕手輕腳洗漱了,走到榻邊。

他腳步和呼吸幾乎無聲,榻上人沒有醒,雖然開了春,但夜裡仍舊寒涼,他總不能睡地上。

魏綿把被子裹得嚴實,晏和輕輕掀開被子一角,慢慢挪動,坐上床,抬上腿,撐著上半身緩緩躺下。

這姑娘今日應該很累,沒有醒來,直到他肩頭落下,不防枕上她平直伸著的手臂。

還未及起身,一個拳頭帶風朝他麵部揮來,晏和輕易握住,手腕細滑,感覺得到主人急速跳動的脈搏。

旁邊人靜止片刻後急促的呼吸聲應證了她的驚嚇。

魏綿一手被壓著,一手被強力製住,雖然身邊人對她沒有殺意,還是讓她如臨大敵。

剛掙開眼,雙目不能視物,對方的手強硬有力,她抿了抿唇,橫下心,閉緊雙眼細聽他的呼吸。

“醒了,正好……”晏和鬆開她的手腕,欲起身讓出她的手臂。

話未說完,幾乎靠著他胸口的人突然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欺身上來,把他壓了下去,同時她的頭抬起來,軟得無法形容的溫熱的東西貼在了他的嘴唇上。

濃重的熱氣襲來,晏和想推,不想她力氣奇大,軟熱粗滑的舌尖頂開他緊閉的嘴唇,熱熱的嘴唇徑直送了進來。

晏和腦子有一瞬空白,繼而身體更快地反應,幾乎是粗暴地把人揮開,重重按到床上。

天旋地轉,後背與床榻碰出嘭然鈍響,砸得不輕。魏綿急喘著氣,血氣上腦,不覺得痛般一聲不吭,她全身緊繃著,仍抓著晏和的手腕和後領。

她分不清上麵這人是什麼心情,反應如此大地推開她,極不尋常,她無心探究,既然已經得手,拖延片刻即可。

抓著他手腕和後領的手紋絲不動,魏綿想用嬌柔聲音說話,開口卻沙啞顫抖:“王爺怎麼了?”

晏和撐在她上麵,吃驚惱怒一閃而過。

他平複片刻,垂首看向妻子,身下的人似是看不清他,月光微弱,隻看得清眸子裡的一點亮光,清淩淩的,無憂無怖。

若說是外祖母安排的,她現在應該怕得發抖才對,可她很是平淡,還環著他的脖子,拉著他的手。

晏和頓了片刻,強力拿下她的手,掙開手腕,直起身道:“太晚了,快睡吧。不必理會宮裡的訓話。”

魏綿挪回床裡,拉緊被子,全身心注意著身側的人,絲毫不敢放鬆。

晏和重新躺下,轉頭說:“醒了,正好分一些被子給本王。”

他的聲音微冷,把方才的話說了個完整。

魏綿不出聲,被子不算寬,她朝外挪了些,扯了些給他。

兩人平直躺好,被窩裡隔著足夠遠的距離。

不多時,無憂散起效,晏和呼吸平穩起來。

魏綿出聲喚他,沒有得到動絲毫靜,這才鬆了一大口氣。

她偏頭看向旁邊人的側顏,肆無忌憚地盯著他。

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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