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金鱗司抓了,應該在金鱗獄裡。”槐影回答。
“還活著嗎?”
槐影眉頭皺得更緊。
“實話實說。”魏綿冷了臉色。
“應當還活著。”魏綿仍舊盯著他,槐影解釋道,“金鱗司在通緝你,罪名是擾亂上京,按金鱗司行事風格,案子未結,竹月便不會死。”
魏綿默了片刻,沒有再追問。
槐影便沒有多說一個字,昨晚他沒能進得金鱗獄,隻看見那兩個土匪頭子豎著進去,破破爛爛被抬出來,他料想竹月即便活著,處境也不會好。
槐影想,眼下魏綿被困在晏王府,功力全失,說這些隻是徒增她的痛苦罷了。
果然,魏綿說:“昨日若不是我拖了後腿,現在早就離開這裡了。”
“綿綿……”槐影第一次看見魏綿自責,剛想勸,外麵傳來幾串腳步聲。
是翠雀回來了,她走在前頭,吳伯帶著幾人搬了大包小包,還有一張床榻。
翠雀見到槐影,很是驚訝,有外人在,也沒敢表露。
她回來後,他們不再交談,翠雀也不敢多問,她相信魏綿說的,知道得越少越好。
讓人放下東西,吳伯有些遲疑道:“這些東西,王府裡本來是有的,隻是被太後派人清了出去。王妃確定要安上嗎?”
翠雀和魏綿都是第一次聽說。
“是王爺允許的,我受傷了,身體多有不便,怕打擾王爺睡眠,這樣也不可以嗎?”魏綿解釋道。
吳伯有些為難,他想說這件事王爺自己都做不了主,心思轉了幾圈隻說:“小人聽從王妃的。”
魏綿滿意他的回答,叫他安上:“太後派人來拆的話再說吧。”
吳伯依言行事,移開衣櫃,鋪好床榻便帶人離開了。
翠雀卻很害怕:“這居然是太後的意思,宮裡要是發現,肯定會責罰我!”
時至今日,宮裡還是每日派人來探看,那嬤嬤不苟言笑,翠雀每次都小心侍奉,生怕被罵。
“是王爺應允,我讓你買來,管家派人安的,怪不到你的頭上。”魏綿安慰道。
翠雀耷拉著眉:“你沒在大家族裡生活過,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主人家犯錯,最多罵幾句,真正遭罪的是我們這些下人。”
魏綿不太理解,還是安慰道:“我家也不算小,沒有這些規矩的。她要是來責怪你,我來擔著。”
翠雀苦澀一笑,並沒有放心多少。
槐影在一旁看著,才知魏綿這段時日在晏王府過得很不好,竟還逼不得已要和閻王睡一張榻。
他無可奈何,翠雀在,他連多餘的話都不能說,氣得咬牙切齒。
魏綿看了他一眼,不知他所想,考慮了一下,讓翠雀忙完了去一趟謝府。
“跟謝夫人打好招呼,相府給我安排了一個暗衛,讓她安排好,若有人來查,有備無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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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魏綿自己睡一張床,雖然不能翻身動彈,卻比前幾日身體完好時更自在了,她換完藥,早早睡了,晏和回來也沒吵醒她,第二日醒了,他已經不在,仿佛沒有回來過一樣。
魏綿很滿意,眼下看來這王府還得待一段時間,如果每日這樣下去,還不算壞。
翠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