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甜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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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眼汁水沾手,翠雀拿出帕子給魏綿擦手,魏綿心不在焉擦拭著。

魏綿想晏和即便練的不是風雨劍,亦可用另外的招式贏下才對,他本就強過這些人千百倍,何苦耗費精力與他們周旋,他到底在想什麼。

魏綿看著台上黑色人影,他已有了些疲色,額頭有汗聚成股流下,劃過蜜色下頜,滑進了衣襟裡。

對麵高承星亦是氣喘籲籲。

正當魏綿猜測他不會是要拚體力耗贏時,高承星突然左腿一僵,猛然單膝跪倒在地。

左腿忽地劇痛,如被利刃刺入,高承星跪倒去看,有鮮血快速滲出,大腿眨眼紅了一大塊。

“……風雨劍。”高承星仰望晏和。

晏和收起斷劍,臉色似有些蒼白,但分明是熱得麵頰發紅。

“得罪了。”晏和放下劍就走。

高承星撐著傷腿立起來,朝著晏和躬身行禮:“謝王爺賜教風雨劍。”

晏和不停留走下高台,高承星還在後頭激動難耐,他恨不得立刻向武林昭告見識到了風雨劍第六層,沒有半點輸了武賽的頹喪,直到瞥見一姑娘又氣又怨地盯著他,他大腿艱難挪了幾步,佯裝傷勢很重,靠在上前關切的內官身上被攙扶下場。

晏和奪得武賽魁首,每一場都打得勢均力敵,即便看台上眾人各懷心思,還是不得不承認看得酣暢。

太後這方看台的人為他歡呼,其餘人亦對他方才的表現津津樂道,看出門道的不少,議論中歎服和肯

定居多。

魏綿也為他感到高興,說不出是為什麼,她隻覺得晏和費儘心力,應該非常想要奪魁,雖然對他的實力來說,方式費勁了些她不太讚同,但她想他如此做定有原因,而且他心中定然很高興。

晏和已奪得兩項魁首,得到了皇帝的一個承諾,他可以在馬球賽後向皇帝提出一個要求,皇帝會滿足他。

他同內官說了什麼,內官幾輪傳話後到了皇帝那裡,又有內官把皇帝的回話傳過去,馬球賽已經在準備了,他沒有去換衣服,在內官接引下來到皇帝的看台下。

眾人都看著他,好奇他莫非現在就要向陛下提出請求。

參加秋獵賽事的,多是些年輕的兒郎,得第一的,是萬裡挑一的英雄,往年大多是請旨賜婚的,無論婚事如何,皇帝都樂於促成,也有請求加官進爵的,魁首武功高強,乃國家棟梁,也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可晏王如今已有正妻,是唯一的異姓親王,朝中官居一品,職權極大,他來奪這魁首,要的是什麼呢?

眾人心思各異,看著看台下那少年成名,實則不過二十一歲的王爺。他身形修長挺拔,肩背寬闊,經過近兩個時辰的打鬥,擦淨汗水後,他的發絲和衣衫仍舊齊整,麵色平靜好似不很喜悅。

皇帝居高臨下,語氣親切,問:“和兒文韜武略卓然,實乃國家棟梁,朕心甚慰,算起來,朕還是第一次在圍獵看見你,今日一鳴驚人,想問朕要什麼呢?”

皇帝話裡同他套近乎,話外的心思也不難猜,怕他提出什麼讓他為難的請求。

晏和無心讓眾人擔驚受怕多久,朗聲乾脆提出請求:“內子第一次來此地,請陛下容臣現在離場,帶她去賞風景。”

他的話音落,近前聽得到的,都露出驚訝的神色,轉而擰著脖子來看晏王妃。

魏綿把他的話聽得清楚,腦中轟然炸響,捏著帕子的手驟緊,直到身邊傳來幾聲嬌笑把她拉回神來,她心跳快得失控,魏綿極力維持自然,左右都是女使,她們耳力不行,應當聽不見她心跳多快。

內官亦是頓了片刻,高聲唱出晏和方才的話,還潤色了一番:“晏王求,帶晏王妃賞景,即刻。”

內官的聲音大,眾人聽得,場上頓時嘩然。男女老少均驚詫不已,議論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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