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樣的人,隻顧自己無憂,不管聽的人心情如何,彆怪他。我也在遏雲頂待過幾年,有什麼可以跟我說。”晏和在她耳尖蹭了蹭。
晏和溫柔得不像話,魏綿方才還好,現在卻是自責委屈無力一股腦湧出來,她拉開晏和的手臂,轉身撲進了他懷裡。
晏和擁著她,輕撫她的肩頭。魏綿突然想到弗憂說的,跟他坦白,告訴他她的真實身份,念頭一閃而過,她便有些頭皮發麻。
魏綿閉眼緩和了一會兒,仰起頭看他:“那王爺會算卦嗎?”
晏和有些犯難,還是說:“會,一點皮毛。”
魏綿便笑道:“那王爺給我算算,我的武功什麼時候能超過你。”
晏和頓了片刻,說:“兩年後。”
魏綿怔了一下,又是兩年,兩年後到底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為什麼是兩年?”魏綿問。
“天機不可泄露。”晏和玩笑道。
魏綿知他不會跟她說實話,便也不追問了,又想起弗憂反複跟她強調的清心經。
“今日弗憂道人說讓我練清心經,清心經到底有什麼奧妙之處?”魏綿問。她是真好奇。
晏和麵色如常,說:“修身養性的作用,師父大概覺得你不夠文靜,讓你練一練,或許有用吧。”
晏和不想跟她說實話,魏綿又不能問太多,正懊惱如何套話。
“說起清心經,我已經練得極好了。”晏和突然低頭湊近她。
魏綿朝後仰起躲避,還是沒能躲開他的吻。
這一次晏和吻得熟練了不少,魏綿還是抗拒,不過沒多久就軟了下來。他沒有再像上次那樣粗暴,自始至終都很溫柔。
半晌,門外響起腳步聲,是翠雀來了,他才放開她。
“看吧。我準備好了。”晏和說。
魏綿麵紅耳赤,嘴唇被吻得飽滿紅潤,心跳快得不可思議,她輕喘道:“上次王爺是怎麼了?”
晏和自然不說實話,隻是說:“第一次沒掌握好力道罷了。現在學會了。”他眼眸若寒潭映月,溫柔又動情。
翠雀進來,打斷房中情潮。晏和也沒真的打算現在就做什麼,讓翠雀傳膳。
用過飯,魏綿就想去練劍,被晏和捉住。
“歇一日不練,明日就給你風雨劍第三層。”晏和把她連推帶哄丟進浴房裡,讓翠雀打水來沐浴。
魏綿費勁把他趕出去,自己洗完了。
出來後,晏和立即進去沐浴,翠雀和魏綿都明白他顯然是要做什麼,魏綿拉著翠雀問她怎麼辦。
“一巴掌打過去,王爺生氣,自然沒心思了。”
“我瘋了!”
“或者跟王爺說,其實你是男人。”
“你瘋了!”
“王爺喜歡你什麼,反著來。”
“我也不知道啊。”魏綿說,她腦子很亂,想不通晏和何時對她動心的,她也並沒有刻意討好,他到底喜歡她哪裡。
魏綿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翠雀卻不如何擔心,她說:“如果你與王爺生米煮成熟飯,再懷了他的孩子,到時候你就是他的孩子的母親,那你再告訴他真相,是不是就不會有事了。”
魏綿聽了頭暈目眩:“我讓你幫我想辦法,不是讓你幫他勸我。”
翠雀噘嘴囁嚅道:“我也是個黃花大閨女呢,幫不了你。”
魏綿扶額,想故技重施,找槐影拿無憂散,把晏和藥倒,撐過了今晚再說。但她還沒實施行動,晏和先出了浴房。
他連衣裳都沒穿齊整,披了一件白色中衣,敞著衣襟就出來了。
翠雀非常自覺退了出去,還貼心地關好了門。
魏綿還在妝台前磨蹭,晏和走過來,拆了她頭上的盤發,烏發如瀑滑下來。
“頭發散開舒服些。”晏和說。
魏綿才發現翠雀還有心思給她盤了個複雜的發髻。晏和把簪子隨手放在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