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太傻了。”翠雀忍著眼淚道。
“翠雀,你幫我個忙。”謝芷蘭急道,“阮郎如今知道了我逃婚,他怕我的身份不便,不肯接納我,你告訴我,那替我身份的女子,叫什麼名字,家鄉何處,我想辦法替了她的身份,便沒有這些麻煩了。”
翠雀愣了片刻才說:“我,我不知道,她也不會告訴我的。”
“為什麼,都已經快一年了,她的身份沒有暴露,她還是不信任你麼?”謝芷蘭問。
翠雀皺眉為難道:“她心思深沉,不像我們想的那樣簡單。”
“那她有意願離開王府嗎?”謝芷蘭試探問。
“……不知道。”翠雀愁眉道。她是真的看不透魏綿。
“那你幫我問問她,若她不願離開晏王府,就給我一個身份,我與她永不相乾。否則……”謝芷蘭想說些狠話,但想到阮青秀,還是沒有說出來。
翠雀已經明白她的意思,點頭答應下來。她還想勸說謝芷蘭些話,她沒有心思聽,匆匆離去,說明日再來此相見。
翠雀回到王府,晏和剛起身準備出門,她低眉垂眼,瞥見他走時與魏綿溫存。麵對彆人沒有什麼表情的晏王,對那個人,總是溫柔帶笑的。
若是換了小姐呢,晏王還會愛上她,對她溫柔至此麼?
晏和走了,翠雀仍心不在焉。
“怎麼了?”魏綿問她,“是不是遇見謝芷蘭了?”
翠雀驚訝於她的洞察力,她始終沒有被愛情衝昏頭腦,不像自家小姐,方才完全沒有察覺她的為難。
“是……”翠雀囁嚅說,“阮青秀發現她是逃婚而去,要趕她走,小姐說……”
“有什麼直說就是。”魏綿催她,神色卻平淡。
“她說,讓你告訴她你的身份,她想以你的身份留在阮青秀身邊。”翠雀說。
魏綿聽了,還是覺得有些出乎意料的蠢。
“天真。”魏綿又氣又笑。
“不行麼?這樣對你們都好。”
“我的身份,她頂替不了。關鍵也不在此處。有哪個男人會娶一個永遠無法見人的妻子?”魏綿說。
翠雀咬唇不言。
魏綿又說:“明日她定還會來找你,你跟她說,想活命,便不要輕舉妄動,一切聽我安排。”
翠雀看向她,麵前的女子眼眸深沉,目光灼灼,眼下局麵複雜,她卻仿佛一切都在掌握。
翠雀點頭應是。
翠雀心情複雜,一整日心不在焉,魏綿麵上不顯,心裡何嘗不是一團亂麻。
傍晚,槐影回來了,慕紜今日也通知他,阮青秀和謝芷蘭回了上京。
“我知道了。而且阮青秀已經知道謝芷蘭是晏王妃。”魏綿眉頭微皺對他說。
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