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了,永遠不要回來。”謝夫人冷冷瞪著她。
魏綿扯出笑:“這你也能管?你又不是我娘。”
謝夫人氣憤,但確實拿她沒辦法。
“你跟我說說,謝芷蘭到底是不是謝相的女兒?”魏綿問。
“我不知道!”
“那我得去問問謝相,是不是還有個遺落在外的女兒,我這麼大了,也該認祖歸宗了。你說是不是?”
“就你個不知廉恥的野丫頭,也配!”謝夫人激動道。
“彆激動,你謝家滿門的性命可是在我手裡呢。”魏綿冷了眸子。
謝夫人看著她,目光從怨毒變作憐憫:“你與那晏王什麼都做了,還是得讓位給我女兒,沒了貞潔,日後看誰還敢要你!”
“是啊。”魏綿扯起笑,與夏蟲語冰不如把她氣死,她惡意地撫上小腹做出悵然的樣子:“帶著個孩子,他的父親又是權勢滔天的晏王,誰還敢要我。”
謝夫人果然哽得說不出話來。
謝夫人打定主意什麼也不會說,也或許她什麼都不知道,但她不分青紅皂白,魏綿就是要她寢食難安,臨走還說:“你最好日日祈禱我過得舒心,否則,我就帶著孩子找上晏王府,看誰先完。”
眼看著她走出去,謝夫人頹然跌坐回床裡,欲哭無淚,這些年,她的眼淚早就流儘了。
從她嫁入謝府第二年,丈夫抱著個嬰孩兒回家開始,家族為她織造的幸福之網被打破,她的人生便成了一出悲劇。丈夫不再碰她,也不與她溫存,住在同一屋簷下,卻比陌生人還冷淡。
她不是狠毒的人,對謝芷蘭愛不起來,卻又恨得不徹底,彼此折磨十八年,看她出嫁以為終於可以解脫,她本打算等謝芷蘭在晏王府站穩腳跟,便與丈夫和離,遠離上京這個傷心地。
可眼下又出了這檔子惹人恥笑的事,她隻覺自己對謝芷蘭的好都喂了狗,她昨夜回府,她本想關心她,卻被她責怪,說她當初就應該把她掐死,對她們都好。
謝夫人心痛難當,罵她白眼狼,她也隻冷淡看著她。她狠不下心把謝芷蘭趕走,還是幫著她回晏王府。
方才被魏綿一刺激,更覺未來無望,恐怕謝芷蘭也過上她這般可憐的日子。
出了明鏡居,魏綿便飛簷走壁,離開了謝府。
她行到青龍大街一處樓閣上,槐影製造的混亂已經開始。他暗中製造了兩輛馬車失控,一輛撞上晏王妃的車駕,馬車搖晃,險些傾倒。
侍衛手忙腳亂,沒發現有人作亂,翠雀掀開車簾,見晏王妃暈倒了,似乎是撞上了車壁,額頭起了一塊紅腫。
槐影亦趕緊上馬車查看。
一切進行得順利,魏綿未再停留,走下樓閣,彙入青龍大街的滾滾人流,很快淹沒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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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侍衛來報,王妃要回謝府探親,晏和沒有立刻過去。他已布置好一切,等著魏不絕找上門來。
聽說青龍大街起了騷亂,他第一反應便是魏不絕的花招,更不能離開金鱗司。
直到王府侍衛來報,王妃暈倒了,他毫不猶豫回府了。走前叮囑劉鏘,若有異動,立刻發金鱗令。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