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和接過,一頁頁仔細翻看。
簡冊裡字跡密密麻麻,畫了一個又一個正字,記得很詳細,可以想見測試時的情形。難怪劉鏘說他認真又用心。
“他的攻擊力很強,一葉度精準得百步穿楊,力度也足以在一裡地內擊穿最厚房屋門扇,最遠至少可操控三裡內的生葉,滿庭芳更可靠,五裡內的綠色都可聽他調動,單葉威力不如一葉度,但勝在數量巨大,速度極快。
“我看江湖上也隻有王爺能完全抵擋,若是用上孤霞山的鉤吻草,是極好的殺器。”劉鏘幾乎把這本劄記翻爛了。對魏不絕的實力爛熟於心。
他隻是陳述事實,對魏不絕的欣賞也溢於言表,王爺神色不明,他又說:“至少以後有高手作亂,王爺不必親自動手了。”
“還不夠。”
晏和似乎不滿意,劉鏘欲言又止。
“為何隻有攻擊,沒有防禦?”晏和問。
“除了王爺,我等都無法打過他,測不了。”劉鏘皺眉道。
先前鄒儒佑和淩鬆鳴還能用人海戰術探個底,可魏不絕的滿庭芳眨眼可傷百人,實在測不起。
晏和點點頭,又問:“另外兩個近來在做什麼?”
“屬下讓淩鬆鳴去站崗,想磨一磨他的性子。還有幾日才結束。”劉鏘回答,“鄒儒佑好似有了些變化,今日也來得早,與魏不絕一起練武呢。”
晏和眉梢微動:“他們關係很好?”
“也不是,像是鄒儒佑對魏不絕感興趣,魏不絕卻是冷冰冰的。”
晏和沒再說什麼,劉鏘退了出去,他又把那冊子拿來仔細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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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沐三日風平浪靜,魏不絕心中忐忑不安,還是照舊來金鱗司上值,一開始還很是戒備,晏和沒有找他麻煩,他們三日未曾碰麵,他才漸漸放鬆。
第三日傍晚,劉鏘突然通知魏不絕,讓他明日去城外金鱗司營地,說上次的測試還未完成。
魏不絕答應下來。
第二日一早,魏不絕早早來到值房,劉鏘已經在了,跟他打了招呼就出去了。
等了一會兒,鄒儒佑和淩鬆鳴前後腳也來了。
“鬆鳴,你這背是越發直了。”鄒儒佑意有所指地調笑他。
淩鬆鳴不似先前氣盛,橫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問魏不絕:“老劉呢?”
“說好的今日帶我們去城外營地,他怎麼還不來?”鄒儒佑也說。
魏不絕才知他們也要去。
不一會兒,劉鏘回來了,訓了淩鬆鳴幾句。
“既然入了金鱗司,便要以上級命令為重。再爭強好勝,壞了大事,王爺也不會留你。”
淩鬆鳴這次好像真的學乖了,悶悶點頭不頂嘴。
劉鏘又看向鄒儒佑,他抱著把破劍,靠著門框,不像樣子。
魏不絕立在門口,等著出發,倒是還行——如果那日宋簡所說是誤會的話。
看來看去,又沒有一個省心的。
“走了!”劉鏘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