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儒佑試探得他的實力,若是搏命的話,他遠不是對手,可論彆的,魏不絕弱點明顯。
“還打嗎?”鄒儒佑問,轉頭看向晏和。
晏和隻說:“你自行其是。”
鄒儒佑轉過頭:“淩鬆鳴跟你打了這會兒,功力大漲,我也想要,那咱們再切磋切磋。”
鄒儒佑說著舉劍進攻。魏不絕隻能接招。
鄒儒佑年紀輕輕,克己劍法卓絕,淩鬆鳴第一次見他使出全力,倒是對他刮目相看。
魏不絕卻恰恰相反,按他的理解,天辰書院出來的,劍法越高,越變態。
魏綿十四歲那年,正是極度叛逆時,以男子身份示人太久,她很是不服:“女子怎麼了,爹你是女子生的,你妻子是女子,我是女子,憑什麼要以男子身份示人?”
魏天行也不與她辯駁,想方設法把她送到天辰書院去,美其名曰求學,實際是讓那幫老頑固來管著她。
魏天行與她約定,隻要在天辰書院的大考中拔得頭籌,便讓她回家,而且日後她想以什麼身份示人可以。
她賭著一口氣,誓要自己為自己做主,便化名魏耀去了天辰書院。這個名字也是為反抗魏天行取的,她覺得他病得不輕,要給他喂藥。
她記憶力和領悟力都極好,一年時間便進入了天辰上舍,與齋長鄒儒佑相遇。
天辰書院講究有教無類,她的文章實在叛逆,事事站在儒學倡導的秩序的對立麵,但先生也是看重她既能站在相對的立場,便已經對秩序的立場了如指掌,認為她是可教之才。
鄒儒佑長得好看,玉樹臨風,倒是引人注意,他表現得也與天辰書院格格不入,仿佛與魏不絕一樣叛逆。
魏不絕自以為他們兩個都恃才傲物,又看不慣繁文縟節,便與他走得近了些。
鄒儒佑帶她翻出書院,去山下小城玩樂,她很喜歡這種與身邊人不一樣,破壞規矩的感覺,對鄒儒佑信任到,告訴了他她是女子。
還想讓他幫她奪得考核頭籌,她便答應替他做一件事情。
後來的事情,愈發證明鄒儒佑骨子裡長著天辰的魂,跟她不是一路人。
眼下他的克己劍法與當年更是不可同日而語,想必比當初更加沒有人欲。
因木神四象主殺,在眼下這種殺又不能殺的比武情況下,魏不絕一直被壓製著,鄒儒佑倒是酣暢淋漓,他卻覺耗儘內力。
明明他已經輸了,為什麼晏和不叫停,他到底想乾什麼。
又是一兩個時辰過去,魏不絕和鄒儒佑都累了,魏不絕剛想放手全力一擊把鄒儒佑解決,鄒儒佑倒是先擺手叫停了。
“誒呦,我不行了。”鄒儒佑浮誇道,“以後都聽你的,今日就到這。”
魏不絕便也準備收手,肩頭傷口一直疼著,輪番被兩個人纏鬥,他實在是累了。
日頭也已偏西,他們該回去了。
“劉鏘。”晏和突然起身。
“你的防禦力還沒測,再等一等。”劉鏘應聲叫住魏不絕。
“如何測?”魏不絕轉回身來看著晏和,他不發話,劉鏘說:“我們都測不了,王爺親自與你對招。”
魏不絕默了片刻,還是回到空地中間。
鄒儒佑等人站在邊上看熱鬨。
晏和走出兩步,一言不發,抬手就發出殺招。
魏不絕施展滿庭芳抵擋,綠葉被打散,他飛身躲避,艱難躲開。
魏不絕不還擊,站好等晏和的第二招。
晏和臉色沉肅,一切都公事公辦一般,使出更強的內力,魏不絕擋得一半,扛了一半,僅剩一絲餘力站穩。
蕩開的餘韻波及旁觀的人,他們隔得很遠,又隻是被邊緣波及,已經能感覺到密不透風的沉重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