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最難把控,他若是對我言聽計從,本王直接讓他登位後傳位於本王豈不方便?”
“死得不明不白,毫無價值。”
看來他們都不知道是晏和殺了他。
兩人互相嫌棄,又需要對方合作,最後說了幾句客套話,約定了下次見麵的時間便散了。
忠王心機深沉,與身邊親信也不再談論此事,摸回來那禪院,繼續與麗貴妃相擁而眠。
眼看天快亮了,打探不到什麼,魏綿便準備打道回府。離開時在忠王的守衛外圍察覺到探子的氣息,而且還是兩波人。她謹慎地溜走,沒有被他們察覺。
回到秋水小築已是日上三竿,想起今日該去金鱗司上值了,本想回房換了衣服就去,翻進窗內才發現房中有人的呼吸。
是晏和坐在屋裡,他正對著門口,見她翻窗進來,轉頭看著她。
魏綿一身夜行衣,蒙著半張麵,來不及想他怎會在此,腦子裡瘋狂尋找說辭,該如何解釋大白天被東家抓到穿著夜行衣回自己家。
“我方才練功去了,金鱗司或許需要,我練的暗查功夫。”魏綿眼睛轉了半圈,麵不改色道。
謊話張口就來。晏和冷了臉,走上前來想抓她的手腕,她飛速躲避,哪裡快得過他,被晏和抓住手臂,順著摸到手腕。
晏和探查一番,發現她的內力已完全恢複。
晏和又扯下她的蒙麵巾,麵色紅潤,方才說話也中氣十足,顯然已經生龍活虎。
“滿嘴謊話,可恨至極。”晏和咬牙切齒說完,放開魏綿,推開她進來的窗扇,翻身躍出去,眨眼就不見了蹤跡。
魏綿驚疑。站了許久才回過味來晏和在做什麼。
魏綿換了衣服開門出去,槐影見了她,飛快跑上來。
“你去哪裡了?早上開門你不在房中,你的金鱗服也沒穿,竹月去金鱗司繼續為你告假,沒一會兒劉鏘和鄒儒佑來了,好不容易打發走了。”槐影說。
“去查了一些事情。回來得晚了。”魏綿道,“你怎麼跟他們說的?”
“竹月你知道的,替你記恨當年的事,差點跟鄒儒佑打起來。”槐影說,“我隻好騙他們你在閉關,暫時不見人。”
看來晏和是偷偷溜進她房裡的。
想必他心思複雜,還是放不下他曾經的妻子,魏綿心中五味雜陳,說她可恨,他翻窗擅闖她的房間也不見得可愛。
.
魏不絕告假三日,已經有人不安,今日竹月去續,便連坐也坐不住了。
晏和一早就問劉鏘魏不絕來了沒有,劉鏘說沒來。不一會兒竹月就來了,他從正堂裡隔了三道門看見,便皺了眉。
鄒儒佑跟著劉鏘去看望,亦是愁眉而返,他不再問,徑直闖進那房裡去看。她居然不在。
等了好久,她好好的翻窗進來,他的擔憂轉為憤怒,還是先查看了一下她的身體。
晏和氣她,也氣自己,明知她已不是自己的妻子,還被她牽動情緒至此,真是荒唐。
魏不絕下午便來上值。淩鬆鳴先來關心,他擺擺手說沒事。劉鏘也來關心,說身體不適可以多歇幾天。鄒儒佑和晏和倒是沒有任何話要說。
魏不絕見劉鏘沒有吩咐,便獨自去練武。無論晏和的目的是什麼,他的防禦力確實還可以提高,那便練一練。
天上飄起小雨,魏不絕也渾然不覺,鄒儒佑站在廊下出神,竹月對他的態度不正常,他想,他可能找到對的人了。
他曾說她必然大度,不與他計較那些“無關緊要”的事,被傷害的人不在意了,道歉的話說不出,堵死的隻有他自己而已。
鄒儒佑走進雨裡,叫住魏不絕。
“做什麼?”魏不絕不含情緒。
“我有話同你說。”鄒儒佑罕見地很是認真。
“說。”
“對不起。”
鄒儒佑不提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