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綿綿大上五歲,自然知道。”
“可你沒有告訴她。”魏綿說過,她還未查明,應該沒有騙她。
“她主意太強,膽子又大,我怕她一時衝動做出什麼不好的事。”魏琮笑道。
“他們還在世嗎?”謝芷蘭問。
“你的母親,就葬在孤霞山上。我改日帶你去祭拜。至於你的父親,我們都當他是死了,他的名字和身份是孤霞山的禁忌,提了的話,魏夫人要變母老虎。”
謝芷蘭過往近二十年裡,父親總是可有可無般的存在,她默了片刻,便不再追問。
魏琮帶她走到一座樓閣前,推開門,裡麵是滿屋書籍,“這些都是醫書。論醫術我還不如槐影,不過若你真有天賦,或許看些書便能無師自通。”
謝芷蘭被眼前卷帙浩繁吸引,走過去想看,停住了手。
魏琮告訴她:“在孤霞山儘可自便,隻要不放火燒山,什麼都可以做。”
他說完便離去了。謝芷蘭便取了書來看,連著一整日沒有走出去,看了一本又一本,從眉頭輕皺看到恍然大悟,又看到廢寢忘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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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華燈初上,街市行人絡繹不絕,魏綿日夜不停趕路五日,回到上京,在一處攤點前匆匆吃了幾口湯餅,回了秋水小築,著人抬了熱水,洗去數日風塵仆仆,靠著浴桶閉眼片刻便要昏睡,差一點滑進水裡。她澆水醒醒神,穿好金鱗衛的衣裳,戴上麵具去了金鱗司。
這個時候,晏和應該還沒下值,她趕到金鱗司,卻見簷下燈影幢幢,淩映雪一身白衣,在漆黑的門洞裡很是顯眼。
魏綿趕緊隱藏起來,見淩映雪幾下繞過守衛,鑽進了大門。魏綿站了片刻,不見她出來,轉身翻過圍牆,消失在夜色裡。
魏綿剛走,淩映雪便被晏和打了出來。先前晏和不會對她動手,她很是委屈的樣子,撫著心口,好似受傷不輕。走出金鱗司大門,她的臉色霎時變得冷厲,如嬌花含霜,讓人不敢靠近。
不一會兒,晏和匆匆出得大門。先去了秋水小築,翻進魏綿的臥房,於黑暗中坐了一會兒,不見魏綿回來,他又去了慕紜的住所,蘇胤也在,不見魏綿的影子。
晏和又回了金鱗司,坐立難安,不停望向門口。等不得片刻,又去秋水小築和慕紜那走了一遭,仍不見人,他跑到城牆上去,夜風呼呼,吹起他的衣擺,他的心也在隨風飄蕩,忽上忽下,不得著落。
城門裡外經過的人無數,沒有一個像她。良久,城門關了,他再次回到金鱗司,枯坐到酉時,魏綿還沒有回來。他又去了秋水小築,仍不見人,還是回到金鱗司。
因數次進出金鱗司,莊思飛已覺異常,他讓莊思飛等在這裡,叮囑他,“若魏不絕來找,讓他到王府來。”
“是。”莊思飛應下。
晏和獨自回了晏王府,他無心辦公,徑直回了澹潤居,平日他不會此時回來,下人還沒去房裡點燈,吳伯匆匆拿了火折要進去,他走近了,聽得裡麵有清淺呼吸聲。
“你先下去。”晏和腳步停住,揮退吳伯。
吳伯遲疑片刻,把火折遞給了他。晏和進屋,腳步不自覺放得極輕。天上有點點繁星,無月,他摸黑走到內室,房中人的呼吸未變。
晏和點了燈,榻上人顯露在他麵前,她戴著麵具,朝外躺在床沿上,蜷縮著手腳,腰際下凹,曲線玲瓏。懸在半空的心終於落地,他長出一口氣,朝魏綿走近,到了她麵前她也不醒。
晏和暗笑她當真惜命,竟然摸到這裡等他,也不怕被人發現,把她當刺客。
晏和緩緩蹲下,背靠床沿坐了一會兒,魏綿的呼吸縈繞耳際,她的味道也隱隱傳來,他鬼使神差地抬手把她的麵具解了。
魏綿的睡顏顯露,眉眼舒展著,安詳恬淡,濃密的睫毛輕顫了下,眼睛打開一線,確乎是看了他一眼,又毫無防備地輕輕合上了。
熟悉的場景,思念許久的人,麵前的人並不是隻屬於他的那個妻子,晏和也控製不了地,愛意滿溢。他撫上她的臉頰,拇指磋磨她的嘴唇,她也不動,便俯身含了上去。
晏和撫著她的身軀,碰到敏感處她身體顫動,迷迷糊糊動了動嘴唇,她有了反應,晏和更加忘情,解了她的衣帶更加放肆撩撥她。
魏綿終於悠悠轉醒,雙眼迷蒙看著上方輕輕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