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請你幫幫我。”
晏和神色複雜,幾重心思轉換,悶聲道:“在這裡麼?”
“這裡能做什麼?得在彆的地方……”
魏綿的笑如花一般綻開,晏和隻覺好看極了。
“你說去哪,本王依你。”晏和放柔了聲音,連帶著五官也柔和下來,眼睛轉開看著案上的荷花插瓶,滿是溫柔之色。
“藥神嶂。”卻聽魏綿說出這三個字。
晏和看向她,眸光還很柔軟,魏綿抿嘴忍住笑意:“我去過藥神嶂了,藥怪不好說話,你去幫我施壓試試。”
晏和極快地恢複淡然,應道:“可以。”
靜了片刻,兩人都收起笑意,雙雙按下心底那一絲不算光明的不舍。無論如何,這毒必須徹底解除。
“本王回一趟金鱗司。”晏和說著就離開了。
“我在這等你。”魏綿也戴上了麵具。
兩人都不是拖泥帶水的人,說完便立刻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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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神嶂內瘴氣如霧,盤旋於周邊數裡地,到了夜晚會稍微淡一些,此時夜裡出沒的毒蟲更加活躍。
因著顧莞之的那些話,魏綿對藥神嶂無比謹慎,隻敢在暮色降臨後進出。
藥神嶂內藥童很多,都是些半大孩童,藥童隻在下房種藥,采藥,調藥,出入上房的,隻有徐纖纖一人。她來回蹲守了數日,才摸清徐纖纖在哪些地方放置了毒藥,一路避開毒物,才進得上房內,見到藥怪的麵。
“他喝醉了酒,躺在矮榻上,可我一進去他就察覺我了,武功或許不低。”
晏和問:“你沒有與他交過手?”
魏綿搖頭。
在藥神嶂山穀外等待太陽落山,魏綿與晏和講述她那幾天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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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前,魏綿進入藥神嶂,費了些功夫才找到藥怪。
顧雲均察覺有外人闖入,並不驚異,也不翻過身來,喃喃說:“是舊人來了。”
魏綿便現身說話:“前輩知道我是何人?”
聽得他的聲音,似乎不是料想的人,他轉過身來。
他並不似魏綿先前想象的那般長相怪異之人,相反,他很是俊美,即便是如今年過半百,也看得出年輕時的風華。
他的頭發已是雪白,沒有梳起來,發尾流到地上,也不顯邋遢,反而有些出塵。深目隱在細長白眉下,打量了她一眼。
“進得來我藥神嶂的,隻那一家人罷了。如何,尋仇還是敘舊?”顧雲均緩緩問,對答案卻無所謂。
魏綿猜到她娘與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