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江都那邊的,他們看不慣我們許久,上次沒搶渡口輸了,伺機報複。”洪都幫主何宵憤恨道。
“江都那邊錢財勢力哪有如此大。”寇枉冷道。
洪都內,除了天辰,便是漕幫了,他們人數也不少,都是些出苦力的,漕幫內部也常發生勢力衝突,金鱗司監控嚴密,對他們了若指掌。
“你好好回憶一下,出麵與你們對接的,有何特征。”
寇枉冷臉,何宵有些訕訕,他如何不知江都做不到,即便要報複,也是把他的人丟到河湖裡淹死,做不出這等大手筆。
他回憶了一下,來雇人的雖然像個財主,但周身氣度卻不像養尊處優的樣子。
“四十歲上下,長得精瘦一條,話也不多,不談錢,就要人,手挺粗的,不像做生意的,像常年乾某樣活計的。”何宵說。
“像不像這樣。”寇枉抬起自己的右掌給他看。
“對,就這樣,很像。”何宵也反應過來,“是劍客!”
寇枉傳來官府的畫師,根據何宵進一步的描述畫了像,發下了通緝令。
沒過幾日便有了回音,人是找到了,不過已經死了。
天辰那日被困,晏和他們一走,在外的學子趕回來,比書院裡的弟子還多。
這次藥人之難並不能撼動他們中原第一派的位置,天辰弟子遍布天下,消息最是靈通,很快就查到此事背後與岱陽山莊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天辰亦是在岱陽的監控之下,他們有所動作,追著線索查過去,他們斷尾求生,早已殺人滅口。
“岱陽有動靜,我會立刻讓人上報金鱗司。王爺若查到什麼,也請如實相告。”李宿道對麵前兩人說。
晏和要回上京,走前與他們密談,魏不絕也在場。
孤霞山無法置身事外,不過與金鱗司如此緊密,倒是出乎李宿道的預料。
晏和淡淡應下,岱陽的動靜,早在他嚴密監控下,他想讓天辰做的,不是這個,“岱陽山莊沒什麼可忌憚的,倒是孫蓮青和她給出的淬心決,需要山長多關注些。”
“義不容辭。”李宿道應下。
從房裡出來,下了天辰山,魏不絕便要跟著金鱗司回上京,金鱗衛裡不見鄒儒佑,魏不絕問了一句:“他不回金鱗司了麼?”
“在跟他師父說話。”劉鏘回答。
晏和帶著人等了片刻,鄒儒佑才下來,少見地眉頭微皺。晏和下令出發,金鱗司的人即刻上馬飛奔,鄒儒佑亦是令行禁止。
魏不絕也帶著槐影和竹月不遠不近跟著,不過路上不再與他們同吃同住,她不會再回金鱗司,即便回到上京,也隻會以孤霞山少主的身份與金鱗司合作。
回到上京,鄒儒佑和淩鬆鳴來秋水小築找魏不絕。
“你那時不告而彆,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天辰一戰,我是徹底服氣了,怎麼你還是不回金鱗司了嗎?”淩鬆鳴問他。
淩鬆鳴真心待她,但魏綿始終顧及他岱陽山莊的身份,他是鳳丹染的親兒子,心性如此單純,想必是她刻意保護,但鳳丹染連女兒都能舍,未必做不出不惜毀了淩鬆鳴心性,讓他反叛金鱗司,為岱陽前程鋪路的事來。
“我與晏王約定半年,時限已到,不回去了。”魏綿說,“不過若那些紅瞳異人出現,為禍江湖,我還是會幫你們。”
魏綿用詞謹慎,不想將他與晏和的交情說得太深,也不能當著淩鬆鳴的麵挑明岱陽與孤霞的恩怨。
淩鬆鳴十足信任她,“這樣也好。有機會,我還來跟你切磋。”
魏綿答應下來。一旁鄒儒佑接話道,“少主深明大義,我等自愧不如。”
鄒儒佑正經說話,魏綿還有些不適應,淩鬆鳴朝他使眼色,氣聲道:“他從天辰回來就這樣了。”
“我聽得見。”鄒儒佑無奈笑道。
淩鬆鳴乾笑兩聲。
鄒儒佑看著魏綿,很是正經道:“在劍南時,我們三個合作無間,以後定還有機會,你可千萬彆一個人逞強,有什麼難處,儘可來找我。”
“還有我。”淩鬆鳴說。
魏綿正奇怪鄒儒佑為何改了性子,他自己解釋了:“先前對你多有得罪,還望你看在天辰書院的麵子上,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