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瑩被擊退,衛鬃也見艱難,未等項樞站定,魏綿便提劍上前與他周旋,使出晏和手把手教的那一招,劍鋒快如虛影,險險刺中他的肋下,受了傷,他的眼瞳恢複黑色。
魏綿使的這一招,是風雨劍破風式,衛鬃練了半輩子也沒有達到如此殺傷力,他立刻認出了她,看了她幾眼。
項樞對這場麵並不像是沒有意識的樣子,恨恨瞪了鐘煥一眼,轉身要逃離。
魏綿無法去追,對衛鬃道:“我的人受傷了,請衛使君前去追蹤。”
衛鬃早踏出步子,點了點頭,帶著人一邊吩咐向總司發急報,一邊追去了。
槐影受了傷,還能動彈,趕緊止住了鐘煥手腕上的血,又查看了一番他的內傷,不算重,簡單處理了,才倒在竹月懷裡。
鐘瑩讓人帶進房裡休息。
鬨了這一出,賓客也都沒了興致,鐘瑩安排送客,忙了許久才回來。她一進去,魏綿就問她:“方才那人,是你的舊識?”
鐘瑩沉吟片刻,將項樞的事情一一道來。
她本與項樞青梅竹馬,去年鐘鼎病倒,他們本要成婚,但淩映雪橫插一腳,在項樞家中被她捉奸在床。
鐘瑩回憶起來隻覺惡心,“他跪地求我,可我怎會要這樣一個男人,他便與我一刀兩斷,上岱陽找淩映雪。”
可沒過多久,項樞又來星極閣求她。
“我自然不會留他,後來他就沒有再出現過。沒多久我哥也被那妖女迷得失魂落魄,項樞定是被她利用完就拋棄了,我找過他,沒有絲毫音信,還以為他已經死了。”鐘瑩說。
魏綿眉頭微動,“可他今日來,是要殺你哥。是為什麼?”他修煉了淬心決。晏和還沒跟她說這武功的隱秘,沒想到短時間內又遇上一個。
據前兩次推測,這武功會讓人失去神智,或與心裡過不去的執念有關,薑釋針對新婚夫妻,是因為被未婚妻背叛,江無涯本是貪生怕死,見了她登時發狂,也與要殺她的執念有關,那這項樞呢。
“我猜測,或許與淩映雪棄他轉投我哥有關。”鐘瑩皺眉道,“可能一開始,淩映雪的目標就是我哥,他隻是一塊跳板。”
“還真是癡情。”魏綿冷笑,這般發狂,也不去找那淩映雪,來找奸夫有何用,魏綿腦子裡靈光一閃,對鐘瑩道:“鐘姑娘現在有法子上岱陽了麼?”
鐘瑩沉吟片刻道:“有,不過……”
“鐘姑娘但說無妨。”
“我聽說你武功高強,方才我也見識了,你劍術很高,何況還沒使出你們孤霞山的木神四象,岱陽山的防衛不輕,但定是防不住你的,為什麼非要我帶著你去?”鐘瑩問出了一直以來的疑惑。
魏綿解釋道:“明麵上我與岱陽山莊無冤無仇,淩映雪的那些手段,她一旦矢口否認,或者把自己置於受害者的位置,我一個男兒不好發難,而你與她的仇是明麵上擺著的……”
“而且我是個女子?”
鐘瑩倒是心思玲瓏,見她麵上帶笑,魏綿便直說了:“對,你是女子,對她發難,勢均力敵,不像欺負人,而且是為你哥哥,不會如爭風吃醋般難看。”
鐘瑩笑了起來:“雖然如此,可她還是很不要臉,陷害我欺負她。”
那天魏綿是看到了的,但女子之間的欺負簡單,她要是也介意,魏綿不知該如何勸說,鐘瑩卻大大方方道:“我就是要欺負她,我恨不得手刃了她!這次上岱陽山,你我聯手,定要她不能再為禍世間,壞人我來做,你隻需要假意聽命於我,如何?”
魏綿笑著點頭答應。
來了臨渝快十日,她早已上了岱陽山好幾次,除了見過了淩叢望和鳳丹染的麵,一無所獲,且她要的不是偷偷上山探聽秘密,而是讓岱陽知道孤霞山絕不是好惹的。
打上門倒是簡單,她也有實力,但她沒有證據,也不能殺了人了事,她要的是讓他們見識到她的不簡單,從此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