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膽大是其一。還因為閻王管人死,也管人生,你說的。”
山鳥歸巢,斜陽遍撒,金光籠罩著晏和的一側臉頰,他仿佛聞到了太陽的味道。他將魏綿往上顛了顛,背著她的手攥得更緊,笑道:“你倒是記得清楚。”
“我生平第一次輸得這樣徹底,怎麼能忘。”魏綿笑著,用鼻頭蹭了蹭晏和的耳垂。
晏和的耳垂發紅發熱,毫無威嚴地輕斥:“彆鬨。”
路上還有人,魏綿適可而止,轉頭看向夕陽,閉上眼感受陽光的溫度,鼻端縈繞著晏和的味道,清冽,好似還有些甘甜。
魏綿在晏和背上睡著了,醒來時已經在自己的房裡。
槐影守在院裡,正在點廊下的燈籠。魏綿衝出來問:“我的客人呢?”
“公子在招待。”槐影放低了聲音,“王爺背你上山,公子也看到了,他做事有分寸的。”
魏綿不確定魏琮在擔心什麼,她心裡沒底,忍不住問槐影:“你也跟他想的一樣嗎?”
“想什麼?”槐影裝傻。
“覺得晏和不好?”
槐影點頭又搖頭,皺著臉道:“他好不好我們都無法置喙,隻是,眼下江湖風波平息,他還是沒有任何表示,為你覺得不平罷了,公子應當也是這樣想的。”
魏綿笑了笑:“隻是這樣麼?”
槐影點頭,魏綿接著說:“他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但他此生若要娶妻,非我不可,我確信。”
槐影眼睛一亮。
魏綿肅著臉道:“彆跟任何人說。竹月這小子也不單純,我隻信任你。”
“綿綿你慧眼識珠!”
“彆賣乖。去,傳本少主的令,我要見晏王,一個字也不必解釋。”
“好嘞。”槐影屁顛屁顛去了。
魏綿傳了飯,又沐浴了一番,在衣櫃前想挑一件好看的衣裳,發現全是大同小異的男裝,便也作罷了。
沒多久晏和就來了,站在那花牆下等著,魏綿出來迎,見他偏冷的臉色被花牆映得泛出豔紅,秀色可餐至極。
魏綿一本正經請他進屋,又肅著臉支開女使,叮囑她們:“不得來打擾。”
關了廳門,把晏和拉進臥房,謹慎起見,連臥房的燈都不點。
解毒這許多次,還是第一次這樣偷偷摸摸的,兩人坐在床沿,半晌沒有說話。
晏和心裡沉重,僵直著一動也不動。卻聽魏綿有些慨然地說:“晏和,其實沒有這毒,我也想這樣對你。”
晏和明日就要離開,魏綿不想再浪費時間,抱上晏和,悶在他懷裡說:“這些日子閒在孤霞山,想你得緊。你也想我對不對?”
晏和沒有吭聲。魏綿也不追問,上手捧著他的臉,挨了挨鼻頭,嘴唇深深印上他的。
魏綿還未毒發,晏和想克製,沒能成功。他拉下魏綿的手,用力捏了捏,緊扣她的手指,把她按倒,親了親她的手心。白日裡就是這隻手撩撥的他。晏和情動難抑,卻沒忘記她的傷,在她耳邊問:“受得住嗎?”
“沒問題。”
“不要逞強。”
“不然我自己來?”
晏和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