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坦誠得有些殘忍。
鄒儒佑卻仍是帶笑:“你又如何知道,我會與天辰站在一起呢?我在金鱗司兩年,晏和的為人我看在眼裡,即便不是為你,我也不會袖手旁觀。”
若是如此,他便應該直接去找晏和,為其出謀劃策,可眼下卻跟著她做些冒險的事,鄒儒佑所想沒那麼簡單。
若是平常,魏綿定與他劃清界限,不會欠他一絲一毫,可在這亂局下,鄒儒佑會是極大的助力。
“老鄒。你我隻能是朋友。”魏綿說。她沒有徹底與他決裂,自認自己不磊落,不敢看他。
“有你這樣的朋友,我也心甘情願。”鄒儒佑仿若無所覺。
魏綿不再多說。鄒儒佑鬆快道彆離去。
等了不到兩日,不見蘇月意的蹤影,宅子裡的人有了動身的跡象。
“他們應該要去洛陽。”鄒儒佑道。
金鱗司,孤霞山,天辰,接下來應該是洛陽戒問和石門。
“他們會立刻動手麼?”魏綿問。
鄒儒佑回答:“他們行事無有章法,說不好。”
魏綿思忖片刻道:“這幾日沒有人進出過,裡麵定有一個指揮全局的人。”
鄒儒佑立刻明白她的意思——擒賊擒王,至少先拖延他們對戒問下手。
兩人跟著他們,果見他們北上而去。
羅刹們扮作商隊,以車馬緩行,行路不到半日,二人便看出,他們一行中,是一個名叫葉深的在指揮行動。
到了人少的道路,魏綿和鄒儒佑準備動手。
兩人配合默契,魏綿一劍劈開當中的馬車,裡麵隻有顧雲均一人。
他目光矍鑠,拖著殘敗的身軀躲避。
趁眾人朝顧雲均圍過去時,鄒儒佑突降,一劍刺穿了葉深的右肩。
他們的劍氣很強,眾人很快認出他們是天辰和晏王府的人。
“殺了他們!”葉深大呼,隨即眼瞳變紅,生生把鄒儒佑的劍拔了出來。
他們得令後紛紛摸出藥丸來吃。發狂後的葉深功力倍增,抵擋在他們前麵,鄒儒佑對付得艱難。
其餘人吃了藥,也不好對付,魏綿動了殺氣,馬車上顧雲均察覺危險,摸出一個藥瓶,當空撒開。
空氣中彌漫出皮肉燒焦一般的氣味,魏綿掩住口鼻急忙後退。
“走吧,孩子,彆來找死。”他扶著車轅,白發散落,目光狠厲嘴角還帶笑。
除了葉深,所有人都圍在了顧雲均身邊,他撒出的毒藥築起一道無形的牆,魏綿瞪著他,憤恨到了極點。
鄒儒佑也聞到了臭味,拚儘全力擊退葉深,想拉著魏綿走。
卻見她瞪著顧雲均,周邊枯葉顫動,從地麵浮起,騰騰殺氣令他也發寒。
顧雲均看著麵前的人,感覺到異常,也有了殺心。
千鈞一發,鄒儒佑舍下葉深,朝魏綿撲過去。
一聲叮響,鄒儒佑擋下顧雲均射出的暗器。
“慢著!”鄒儒佑拉著魏綿的手,湊在她耳邊道,“他該死,但不能死在你手裡。”
魏綿巨震,看向鄒儒佑,卻見他眼眶和嘴唇烏黑。
“你中毒了!”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