銜蒼:“那是什麼?”
頒玉好久沒說話。
她拉著銜蒼站起來,桃花葬兩個仙徒的魂土。
頒玉低頭看著飄飄灑灑的桃花塚,說道:“銜蒼,上古四神,我並未對你說多少,因而你也不了解。實際上,我們四個,唯有我不是戰神,其餘的,無論是一川還是炎陽,都是征戰四方的戰神。”
“從前……你們都與什麼作戰?”
“從前,這天地是混沌不清的,混沌之中有龐大的魔族,極其陰煞。炎陽他們到四方淨魔,我則坐守中央神台,撐著天地,讓天與地逐漸分離。”
銜蒼忽然一怔,問道:“炎陽一川,我都知道……頒玉,西楚的創世神,叫什麼?”
頒玉不語。
銜蒼:“為何大家都想不起他的名字,而你也不提?”
“名字,是最重要的召喚法則。”頒玉笑道,“我提炎陽和一川,是因為他們已經消失,不會回來。而西楚的創世神,我現在,不確定他是否已經和我一樣,已在天地之中誕生,故而,我不提。”
“明白了。”銜蒼遵守規則,“你用楚神替代他的名字吧。”
“炎陽和一川,戰而有序,並不像他。楚神不出手還好,他隻要一出手,便毀天滅地。我們想看天地分離之後,清濁分明之景,因而,都過於心急了,放任他出手誅魔……抱歉,神魂沒有回來完全,有些我也記不清了,我隻記得他用起神力時,就像在靈瑤和池星的仙魂中看到的那樣。”
一旦出手,天地為之所用,輕輕一拂袖,萬仙皆碎。
他根本不會收斂自己的力量。
“你是說他,有可能已經……”
“有可能。”頒玉猜道,“我那天看到白鏡修,就已有了懷疑。”
“……奪舍?”銜蒼輕輕問。
“我試過白鏡修。”在銜蒼震驚的表情中,頒玉淡定說道,“那次交手,我探過他的魂魄。”
還能如何說?神果然與他們不同,她那時那般凶險,還能在交手中,鋌而走險,探白鏡修的魂。
“魂魄還是白鏡修的。”頒玉說道,“但他給我的感覺,真的很熟悉。”
銜蒼已經開始瞎說了:“轉世?”
頒玉笑了起來:“神怎會有轉世?”
真正的隕落,身體和魂魄會碎成輕沙,歸於天地,化為萬物,化為另一種意義上的永恒。
頒玉說:“一川和炎陽是在我眼前化灰的,我看著他們一個歸於山川河流,一個如同烈火灰燼,飄向大地。”
“那……那個神呢?”
頒玉搖頭:“不清楚,我記不起來他如何隕落了,但他是最先隕落的,是我們送走的他。”
頒玉說完,嘖了一聲,雙手一合,念起了開爐咒。
轟隆一聲,五嶽青塚越化越小,回到她手中。
頒玉塞進乾坤袋,說道:“要記憶,就必須尋到其餘的魂魄。”
她像撒暗器一般,揮手將桃花撒出去。
回身一看,春歸城中鬱鬱蔥蔥,古樹龐大的根莖破土盤結,枝繁葉茂,遮蔽了整個春歸城。
頒玉嗅了嗅這個古樹的味道,說道:“你兒子也怎麼不會用修為。”
銜蒼望著塞滿眼睛的綠色,重重歎了口氣。
不必問他也知道,這是誰的傑作。
恐怕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小魔君情急之中,召喚出了這些樹木抵擋。
當然,看這陣勢,還真不負了春歸城的名字,真有些像春天猛地來了,大地上的綠色,全都一股腦瘋長。
頒玉:“叫你兒子。”
銜蒼咳嗽了起來。
頒玉:“好吧,我來叫。”
她捏出一張符籙,大寫上辭吾兩個字,施了法,拋向眼前的茂密樹林。
“辭吾——”
巨大的聲音回響在整個春歸城。
三遍之後,遠處的枝葉窸窸窣窣響動起來。
小魔君從茂密的樹葉中鑽出來,一隻腳還被藤蔓纏著,呱唧呱唧打著滾,一路滾到了頒玉腳邊,抬起頭,滿臉淚水。
“君父!”看來孩子還是跟爹親。
沒辦法,把他奶長大的是父親。
小魔君抱著銜蒼的腳嗚嗚哭了起來:“我、我一時沒控製住……”
他也很害怕,猛獸最後的襲擊很是猛烈,他給那晴將軍擋了一口,受了傷。所以,當老虎再撲上來時,他想讓旁邊的樹變壯碩些,抵擋住那猛虎的撕咬,哪知他一個口令下去,整座城的花草樹木都瘋了,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樹木從地底下鑽出來,把石板地都給撐裂了。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根本控製不住。
“那些人呢?”頒玉問。
小魔君說:“都在裡頭。”
銜蒼把小魔君抱起來,扯出悠悠,一針一線幫他縫合傷口。
小魔君神血在身,被悠悠安撫後,愈合神速。
頒玉說道:“讓他們趁此機會,速速撤離吧。”
頒玉回過身,看向王城。
“這麼大動靜,王都的那個,不會不知。”
接下來,就是素問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導演沒啥話說,拍片辛苦,拍完就準備補覺去,太困了。祝明天考研的姑娘們一切順利,超常發揮~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