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秦利華在家裡排行老二,把兄弟裡排行老五。
喊五哥的不是沒有,但能到跟前叫上一聲二哥的人可不多,大部分人喊的都是秦總、秦爺或五爺。
乾爹?
我不由笑了起來。
張思洋,這個女人不簡單!
我不想卷進他們這些紛紛擾擾中,隻想簡單活著。
有生之年能找到父母,能有一個溫暖的家,這就夠了!
就像唐大腦袋說的那樣,這些人都長著根彎彎腸子,處處算計,太累了。
酒足飯飽,我起身穿大衣,“走吧,去看看你師父!”
他驚訝起來,“為啥呀?”
“你不是說他快死了嘛,我陪你去看看!”
我孤單慣了,沒什麼朋友,也不想交朋友,不過這貨有那麼點兒愛人肉,並不讓我反感。
另外,就衝他說出了那句:你以為我像你們似的,啥喪良心的錢都拿?
也值得我幫一把。
畢竟是同道,如果他師傅真有病,我不介意給他拿點兒錢,也不枉“同事”一回。
還有一點讓我有些不忍心。
乾得是同樣的活兒,我賺了兩萬塊,可他一分錢沒拿到不說,還被打成了豬頭。
我心眼兒好使,不打算告訴他了。
主要是怕他吐血身亡,可彆死他師傅前麵……
為啥一想到這些,我就想笑呢?
“真去?”
唐大腦袋的小眼睛有些迷茫。
我沒好氣道:“你要是不想去,我就回家睡覺了!”
“現在?”
“現在!”
“挺遠呢!”
“哪兒呀?”
“韓甸!”
“哪兒?”我後悔了,這特麼也太遠了!
如果坐汽車,要先到雙城堡,大約需要一個多小時。
再倒車往萬隆方向走,還需要一個多小時,那邊還都是土路,顛的厲害。
可已經說出口了,不好出爾反爾,隻好說:“那就明早來找我,咱倆再走吧!”
“嗯呐!”
他樂顛顛地穿上了羽絨服,又是幾縷羽絨飛了出來。
出了包間,款台裡的老板娘笑道:“一共三十一塊五,給三十得了!”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瞅啥?掏錢哪!”我說。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呀?”
“廢話,你不是說請我嘛!”
他那大腦袋晃的像個大號撥浪鼓,“不對,不對,是你說請我吃飯的……”
我終於明白點菜的時候,他為啥那麼大方了,真想踹他幾腳。
老板娘認識我,擺擺手說:“欠著吧,哪天方便哪天給!”
彆呀!
這樣的話,不是還得我掏錢嘛!
我這人真不摳門,但一碼歸一碼,於是盯著這張大臉上的小眼睛問他:
“咱倆從我店出來的時候,我是不是說:餓了,要不你請我吃飯,咱倆邊吃邊聊?”
他不否認,“是,你是這麼說的,可我沒同意呀!”
我差點抓狂,嗓門都大了,“沒同意你蹦那麼高?沒同意你他媽跟我來乾啥?”
“我以為你請客唄!”
“操!”
我不想再和他掰扯了,從兜裡查出30塊錢遞給了老板娘,趕快往出走。
太他媽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