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卡住了。
可可提醒他“驚為天人!”
“對對對,就是這個詞兒!當然了,你要是不想賺這個錢,我馬上就走……”
說完,他也不拖泥帶水,起身就往出走。
“等一下!”
可可喊住了他,怯聲說“出去行嗎?”
“為啥?”
“一會兒還有三個姐妹回來……要不……一起?”
“多少錢?”
“一人二百唄!”
掰著手指算了算,四飛的話奢侈了一些,容易挨揍。
算了,他沒舍得錢。
就這樣,他帶可可回了賓館,又開了間房。
沒想到剛上二樓,就被我堵了個正著!
他講完了。
我解釋了一句,說自己和可可在夜總會見過,說完擺擺手“太晚了,都去睡覺吧!”
可可笑嘻嘻地聽著,沒有一丁點兒的不好意思。
唐大腦袋磨磨蹭蹭,“哥,你答應過我的……”
我有些奇怪,“啥呀?”
“你說我要是上了牆,進城就請我雙飛。”
我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
三個人救老佛爺的時候,他說要進院子裡竊聽,我說你要是現在能上去,回城就請你雙飛。
自己確實說過這話,沒想到他還記得。
他又說“本來有機會的,我不是沒舍得錢嘛,我也不知道是大嫂啊,要、要不給你留下?”
“滾!”我又好氣又好笑。
“放心,”他拍了拍胸脯,“這錢老弟掏,不就是二百……”
我抬腳就踹,“我看你就是二!”
他慌忙往出跑,“嘎哈呀,說急眼就急眼,不帶你這樣嬸兒滴……”
我掏出了二百塊錢。
塞給可可後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那丫頭家裡條件不好,這錢可不能耍賴,既然輸了,就應該我拿,這還給我省了二百呢!
唐大腦袋扒著門框嬉皮笑臉,“哥,不用你拿錢,真不用。”
老疙瘩小眼神直飄,蹭過來說“哥,你要是不稀罕,我想要……”
“要個嘰霸,你也滾!”
躺回床上,輾轉反側,人生也是奇妙,沒想到在這兒又看到了這個可可。
我沒動什麼聖母心,批評教育她該怎麼樣。
一個願買,一個願賣,我憑什麼去管人家?
她是小姐不假,可自己也不過是個賊,半斤對八兩,有啥可說的?
至於嫖這種事情,更不好說什麼。
流浪了這麼多年,社會上下三濫的事情見多了,早就見怪不怪,我可以不喜歡,可有什麼權力去說彆人?
都是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又沒老婆,保護好自己就行。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被噩夢驚醒時,已是日上三竿。
我惦記著電話欠費的事情,套上衣服,沒洗漱就出門喊他倆。
敲開門,就見老疙瘩在擺弄那些化妝用品,唐大腦袋在紮馬步,看的我一愣一愣的。
大腦袋扭過頭一呲牙“哥,吃飯!”
我這才看到,小圓桌子上擺著小米粥、茶葉蛋、還有一碟小鹹菜和六個小籠包。
我笑了起來,“哎呦,這麼孝心呢?”
老疙瘩裝模作樣不吭聲。
大腦袋收了架勢,笑道“快吃吧!”
我沒問可可什麼時候走的,都是生命中的過客而已。
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來說,什麼女朋友、結婚、生兒育女,都是遙遠的奢望,絕大多數人,到死都是孑然一身。
我當然不會和他倆客氣,吃,吃完再去洗漱!
我咬著包子,“一會兒咱去把電話費交了,都欠費了,還得去趟分局,弄不好人家是聯係不上咱們……”
“我倆剛才去交完了!”唐大腦袋嘿嘿直笑。
我看著他有些奇怪,難道這是覺得對不起我?所以才這麼奉承?
問題是我和那丫頭真沒啥關係,昨晚也說了是怎麼認識的,睡就睡唄,關我屁事?!
剛放下碗。
兜裡電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