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性掛個條幅不至於立案,可如果另外立個盜竊案就麻煩了。
真要是破了案,再折騰出來上千萬,罪過就更大了!
警方肯定不相信他的話,可現場我們收拾的乾乾淨淨,劉江又不承認丟了錢,誰都沒辦法。
真不怪我們,怪隻怪他生了個好兒子。
老疙瘩嘖嘖有聲,“這種錢真好,丟的人打死都不會招供出來,除非他腦袋被門擠了!”
唐大腦袋哈哈大笑。
這件事情,其實有個隱患,不過我們提前想到了。
就是那個條幅!
這是唯一有可能查到我們的線索。
不過,條幅是老疙瘩去印刷的,去的時候,化妝成了一個女孩兒。
這是他第一次男扮女裝。
怎麼形容像不像呢?
原諒我詞窮了。
反正那天他化好妝走出房間後,差點被唐大腦袋扒光了……
十幾天後。
我們才拿到紅彤彤的房產證,上麵清清楚楚印著我們三個人的名字
武愛國,唐亮,楊小童。
……
七月流火。
我們三個人冒著酷暑,奔走在各個商場,購買著各種家裡要用的東西。
廚房的鍋碗瓢盆。
收拾院子的各種用具。
還有三個人裡裡外外的衣服。
買了好多好多。
最後隻有書房還沒填滿,書太貴了!
我決定緩一緩再說,一下子弄齊全了也不可能。
上周我聯係了雪城的陳院長,要來福利院的賬號,給他們轉了10萬塊錢。
就一個要求,今年務必把集中供暖解決了!
他滿口答應,樂得不行。
劉公子他家那邊,再沒什麼消息了,估計得審幾個月,和我們就沒關係了。
日子過的很快,煩惱也隨之而來。
這個家,太大了!
唐大腦袋也越來越懶,說啥不想再做飯了。
這天。
我盤腿坐在茶室的榻榻米上,屁股下麵還藏著1200萬和三公斤黃金,吹著空調,沏著工夫茶。
這套手藝,是去馬連道茶城買茶具的時候,一個店老板教的我。
我知道茶道。
那年在廣州城學修表的時候,我師父陳忠華就愛喝茶,隻是那時年紀小,沒往心裡去。
現在家裡有了如此規模的茶室,自然就想買兩套茶具。
於是就帶著那倆二貨去逛馬連道。
原本不是喝袋茶,就是一把猴王茉莉抓大搪瓷缸子裡的人,看到那些精巧的茶具和繁瑣的手法,都有些懵!
滿杯酒,半杯茶。
我知道,滿酒表示好客,熱情洋溢嘛。
可半杯茶到底什麼意思,有些懵懂。
那天,這個清瘦儒雅的福建茶商,給我們好好上了一課。
他說“主人給客人奉茶,一定要半分滿,原因是瓷杯太薄,若倒滿了必會燙手!客人不好拿,更不好飲,就有趕客人走的意思……”
後來,我們又去了幾次,學了如何辨認鐵觀音的知識,以及各種衝泡的手法,收獲頗多。
此時,我就在泡今年春天的鐵觀音,茶香四溢。
“哥,”唐大腦袋躺在茶桌對麵,“顧人吧,我是乾不動了!這一天天的也不用乾彆的了,淨伺候二位爺大吃大喝了,我都快成專業廚子了……”
我笑道“彆耍賴,給你開工資!”
“不要!”他坐了起來,端起一個小芳的汝窯杯就喝,“我不賺這個錢!”
門開了,老疙瘩一身泥土,哭喪著臉說“哥,雇個園丁吧,我可乾不動了!”
得,趕一起了!
其實不用他倆說,我也很清楚,這麼大的院子,不雇人不現實。
最起碼得雇一個廚師,一個園丁和一個保潔。
可說著容易,我們這個身份,最不喜歡的就是和外人同處一室。
不好雇,而且又是一筆錢!
以前走南闖北都是住店,什麼都不用管,可現在家大業大,事事要錢。
我答應他倆,“行,有時間你倆找找吧,要不去問問馬大姐,看看她認不認識這樣的人!”
唐大腦袋問“半個月了,黃胖子不能拿著咱們的六十萬跑了吧?”
話說時間確實長了點兒,怎麼辦個戶口這麼費勁嗎?
又閒聊了一會兒,我讓他去想辦法,不管什麼渠道,務必找個專業的工程隊來。
看來看去,隻有後花園地方夠大,能挖個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