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著那卷條幅,兩條手臂控製不住的抖。
我哈哈一笑,拎起裝滿美金的皮包,“媳婦,兒子,收隊了!”
唐大腦袋沒再纏著女人,彎腰拿起地上的兩遝美金和那塊手表,又拎起沙發上他帶來的布包。
老疙瘩路過女人身旁,突然手就伸進了裙子。
女人想叫又不敢叫,委屈地眼淚在眼圈直打轉兒。
“臭小子!”我作勢去踹他,他這才笑嘻嘻地收回了手。
我微微躬身賠禮,“嫂子,不好意思了,小孩子青春期……那個,好奇……”
她臉上都是眼淚,委屈的不知道怎麼回答我了。
我又禮貌地笑了笑。
對於這種女人,我一點兒都不可憐她們。
所以大腦袋他倆這麼占便宜,我都沒管,換個正經女人,他倆也不可能這樣。
三個人大搖大擺往出走,身後響起徐明樓的聲音“這位先生,能不能留個名號,也讓我徐明樓長長記性?!”
我脫口而出“千麵佛!”
隨後,唐大腦袋就帶上了門。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千麵佛”三個字。
或許是因為在京城,“佛爺”這兩個字,指的就是賊!
又或許是因為老佛爺綽號裡,就有個“佛”字,我下意識地想起了他老人家。
也可能是因為學會易容術以後,千變萬化的外形,讓我安全感倍增……
佛有千麵,心隻一善,人心一麵,心卻千變。
世人所爭,不過是一碗人間煙火,偏偏這碗人間煙火,撩儘世人千般惆悵,萬般滄桑!
今天這碗人間煙火很肥,可謂是盆滿缽滿。
既然說出來了,我不後悔!
來到電梯間。
這倆貨一起朝我豎起了大拇指,唐大腦袋壓著嗓子問“哥,這名號牛逼呀,你怎麼想到的?”
我說“彆廢話,千麵佛能是我一個人嗎?”
老疙瘩恍然大悟,“對呀,高矮胖瘦美俊醜,咱仨占全了!”
大腦袋伸手就懟“孫子,你丫才胖呢!”
“你還落了矮和醜……”老疙瘩還找補了一句。
我推開了電梯間旁邊消防通道,順著樓梯往11層走。
他倆走在了前麵。
老疙瘩歎息道“哎,塗上膠以後,手感不靈敏,像特麼戴著套兒似的!”
唐大腦袋尖著嗓子問“我發現光禿禿,你摸著了嗎?”
“刮滴,直喇吧!”
“是嗎?”
我一拳就打在了大腦袋肥大的屁股上,“以後能不能彆他媽這麼色?”
他有些委屈,扭著粗腰,“又沒怎麼樣,過過手癮還不行?”
“犟嘴是不?”
“好的啦,人家不敢的啦……”
嘔——
我差點沒吐出來。
這倆個玩意兒,太愁人了!
三個人來到了11層。
黑暗中,唐大腦袋打開了他的花布包,這裡麵裝了幾套衣服和六張人皮麵具。
很快,我成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臉很普通。
老疙瘩搖身一變,成了個梳著丸子頭,穿著牛仔套裙的姑娘。
姑娘形象一般,臉上還有些雀斑。
唐大腦袋脫掉了連衣裙和絲襪,紮破了兩個氣球,弄了一地的水。
他換了條大褲衩子、大汗衫和一雙千層底布鞋。
標準的閒漢打扮。
那張臉更是胡子拉碴,頹廢的像剛被老婆臭罵了一頓,又被趕出了家門。
拿出衣服以後,布包和那些麵具,都塞進了裝錢的皮包裡。
我拎著皮包,老疙瘩背著雙肩包,兩個人情侶一樣牽著手,從11層坐電梯下去了。
太晚了,大廳裡的保安抬頭看了我倆一眼,又低下頭打起了瞌睡。
出了樓門,我倆直接上了車。
我往前開了約有一百米,不一會兒,唐大腦袋晃晃悠悠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