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一捂眼睛,“這裝逼犯,可咋整!”
又要吟詩?
看來他是有這個癮哪,不吟一首的話,今天非得憋出病來!
話說兄弟我也會寫詩,雖說都是打油詩,但值錢哪!
最貴的一首,賣了2000萬!
我朝大腦袋他倆眨了眨眼睛,三個人一起鼓掌。
姬老騷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啊~~~~~~千裡清蒸,萬裡紅燒,望城內城外,熱浪濤濤!各個街角,基本烘烤,屋內桑拿,汗水洗澡,躺下更是鐵板燒!”
“好!”
這次是唐大腦袋拍的桌子,老疙瘩跟著喊好。
看得出來,這哥倆是真覺得他牛逼,畢竟能出口成章,他倆可沒這兩下子。
不得不說,這大餅子臉還是有點兒歪才的,隻是可惜了這首詞。
姬老騷洋洋得意,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接下來。
那真是一個又一個的金句頻出,聽得那倆二貨一怔一怔的。
什麼“蒸桑拿蒸饅頭不爭名利,彈吉它彈棉花不談感情。”
什麼“女人希望男人表露心靈,男人希望女人裸露身體。”
還有什麼“女人喜歡的男人越成熟越好,男人喜歡的女孩越單純越好。”
“……”
這會兒我才發現,相比較之下,大腦袋他倆就像兩個單純的大男孩兒。
我越聽越是害怕,可彆和這貨學壞了……
就聽姬老騷又問他倆“兄弟,你倆會上網了嗎?”
倆傻小子一起點頭。
“見過網友沒有?”
“……”
酒過三巡。
我沒好意思追問大頭,他突然一拍腦袋,結結巴巴道“老、老弟,我想、想起來了!”
我也沒少喝,看人都是雙影了,聽到這句話,瞬間酒醒了一半。
“就、就是你說的那個鑰匙,我他媽想、想起來了!”
我連忙給他點了根煙。
他說,那還是三年前的夏天。
他的幾個企業家弟子,帶著幾個美女,組織自駕去西藏。
半個多月後的一天,他們到了巴鬆措。
也就是錯高湖。
這座湖距離林芝地區的工布江達縣不是很遠,是一處著名的神湖和聖地。
那晚,他們借住在了一戶牧民家裡……
吃過晚飯,美女們在外麵圍著篝火載歌載舞,大頭他們幾個人在牛毛黑帳篷裡喝酒。
起身去方便的時候,他才注意到,帳篷一角掛了張唐卡。
唐卡,也叫唐嘎,唐喀,屬於藏文音譯,指的是用彩緞裝裱後,懸掛供奉的宗教卷軸畫。
唐卡最常見的是宗教畫,也就是佛像。
可大頭見到的這副唐卡卻不一樣,畫的是非宗教類的傳說故事。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認真看了幾眼。
畫中火光熊熊,一個赤著上身麵目凶惡的大漢,腳下踩著一頭長著根獨角的老虎,他手上還拿著一把金光閃閃的鑰匙。
這把鑰匙,當時他的印象還挺深。
一是因為大,繪畫時應該有些誇大,所以那把鑰匙畫得比正常鑰匙大。
二是這把鑰匙是金黃色的,他當時就覺得,這應該是金的。
三是這把鑰匙上沒有齒,上麵坑坑點點。
不過,看了幾眼後,他就出去方便了。
故事並不複雜,大頭講完了。
我連忙問他“鑰匙上麵的裝飾物是什麼?”
大頭說“和畫中漢子腳下踩的動物一樣,是個長著根獨角的老虎……”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明白了,這是那把“狴犴鑰匙”!
狴犴(biàn)是龍的第七個兒子,和老虎生的。
傳說狴犴不僅急公好義,仗義執言,而且能明辨是非,秉公而斷。
因此裝飾在獄門上,長官銜牌以及肅靜回避牌的上端,它威風凜凜,虎視眈眈,維護公堂的肅穆正氣。
名單上,“狴犴鑰匙”後麵的名字叫蒲巴甲。
我陷入了沉思。
這就對了,蒲巴甲是藏族男人喜歡叫的名字,看來當年這個人趁亂回了家鄉。
“老弟?老弟?”大頭喊了起來。
我抬起頭。
他問“是、是不是你要找的東西?”
“應該是,你還記得那戶人家的具體位置嗎?”
“我給你寫下來了,這、這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