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化妝,而不是使用人皮麵具。
雖然我讓所有人遠離我們,但這是不可能的,所以底牌不能都亮出來。
接下來的兩天,一直沒再看到師爺他們四個人,我也不問。
第三天半夜,張思洋做賊一樣,又爬上了我的床。
這回,她沒忘了帶大哥大。
我問“藥勁兒還沒過?”
她打了我一下。
我又問“為什麼說謊?”
她裝傻,還問我什麼意思。
“你們來盛京可不止一個月,陳酉也被你們綁過,隻是什麼都沒逼問出來,對嗎?”
她沒吭聲。
“還腆著臉說輕易不想用強?張思洋,你說話是放屁嗎?”
我吼了起來,“你他媽缺錢嗎?”
她還是不吭聲。
“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對付一個女人,就算有朝一日得到寶藏,你也花不著一分錢,也……”
她沒讓我繼續往下說,用嘴堵住了我。
我也沒饒她,不隻打了屁股,還在關鍵時刻停止了動作,掃地出門。
她衣衫不整,出門時還在提裙子,恨恨道“我說過了,不是我的主意!劉誌哥倆綁她的時候,我根本就不知道!”
“知道以後,我連忙趕了過來,讓他們放了她……”
我懶得聽她解釋,往出推她。
她急了,“武愛國,你他媽就不是個爺們!”
我冷笑道“是不是你知道!”
識破她的謊言不難,因為陳酉就像隻受傷的小白兔,每天精神高度緊張。
我讓老疙瘩去她家附近派出所打聽,一個月前,她果然報過案。
綁架案!
第五天下午,我和唐大腦袋進了她家。
她家在五樓。
乾淨、溫馨、一塵不染。
我倆站在門口都不好意思往裡走。
客廳有架雅馬哈鋼琴,琴上放著相框,照片裡的陳酉小鳥依人,笑得燦爛。
她身邊的男人身材高大,短發很精神,兩側頭發剃得極短。
大腦袋說“操,我知道張妖精為啥非找咱們了!”
我問“為啥?”
他指了指照片裡的男人說“你不覺得你倆挺像嗎?”
我怔了一下,再仔細看,確實有幾分神似,不過也是臉型和身高的原因,眉眼並不像。
這個男人有些吊眼梢。
接下來,兩個人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找到了。
沒有,應該沒在家裡。
唐大腦袋直撓頭,“真他媽怪了,能放哪兒呢?不會搞錯了吧?再說了,張妖精怎麼就知道,這個陳老師手裡有那把鑰匙呢?”
這也是我的疑問,可人家不說,我也沒辦法。
我明白張思洋什麼心思。
在之前至少兩個月的時間裡,他們跟蹤過、邂逅過、甚至還綁架過,用儘了辦法都不好用。
因為師爺和金腰燕看到了鋼琴上那張照片,所以張思洋才會通知我,想試試我能不能接觸上陳酉。
晚上,我叫來了張思洋。
房門一開,她就撲進了我懷裡,“臭小子,就知道你忍不住……”
話沒說完,戛然而止。
因為沙發上坐著的唐大腦袋和老疙瘩。
兩個人一起捂上了眼睛。
大腦袋說“唉呀媽呀,瞎了,沒看見,啥都沒看見……”
老疙瘩說“繼續,你們繼續……”
張思洋慌忙要推開我,我卻故意攬著她的細腰不鬆手。
她狠狠掐了我一把。
掙脫後趕快離我遠一些,沒話找話問“晚上在哪兒吃的?”
“樓下的老邊餃子館!”我說。
她“哦”了一聲,坐在了大床邊。
找她過來,就一個議題,接下來的工作如何開展。
聽我說完後,她說“如果是這件事情,我的意見大夥兒坐一起聊聊吧!”
“大夥兒?”我臉色沉了下來。
“對!”張思洋點了點頭,正色道“龍子鑰匙還有五把,如果我們單打獨鬥,這輩子可能都找不全,所以我們需要幫手……”
我攔住了她,“張總,我們不需要幫手!”
從思洋姐過渡到了張總,又把“我們”兩個字咬得很重,這讓她的臉色開始不好看起來。
我毫不理會,繼續說“你需要人手,那是你的事情,我們三個人不需要!”
唐大腦袋他倆悠悠然喝著茶水,一聲不吭。
“武愛國,”張思洋緊盯著我,稱呼也變了,“這次你單打獨鬥可能適合,下次呢?”
我嗬嗬一笑,“下次?下次再說下次的唄……”
“你這不是耍無賴嘛!”她急了。
我攤了攤手,意思很明顯,我就耍賴了!
她氣得臉都漲紅了,苦口婆心起來,“你不要這樣,咱們是一個整體,是一個團隊,隻有齊心合力……”
我又攔住了她,笑嗬嗬道“我可沒承認過什麼整體團隊,咱們隻是合作關係而已,那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
她氣呼呼地抱起了肩膀。
我沒管她,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陳酉除了在音樂學院有課,還在一家琴行教琴,因為她名氣大,授課價格很高,一節課300元。
我要裝成音樂愛好者,去琴行報名學琴,用這個辦法接近陳酉。
“不行!”她看都不看我,“你這是個笨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