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開始不鹹不淡地過著,很快落了今冬第一場雪。
最近我又迷上了嗩呐,感覺吹起來特彆解壓,已經和一個老師上了五節課,還買了一支。
警方那邊一直沒動靜。
估計也不能閒著,各種跟蹤、調查、取證,必須要有十足的把握,才會一舉拿下這個作惡多年的犯罪團夥。
或許真是自己想多了,白狐狸同樣沒什麼動靜,無論是對我,還是對陳老師。
看來他不會因為送學生的事情,輕易暴露身份。
畢竟是坐地戶,無論是自己出手威脅,還是指使他人,對付一個大學老師,都不明智。
我琢磨著,或許過段時間,他就會辭退陳酉。
這樣也好,那時候我就可以去她家上課,或許能有機會。
家裡暖氣不太好,不披著棉襖都冷。
因為要裝殘疾人,幾個月都沒晨跑了,感覺肚子都快起來了。
造孽呀!
這天是周一,早上剛起床,就接到了張思洋的電話,說想我了,已經在來盛京的路上。
她纏著我問想沒想她,我愣是沒說出口。
說實話,真想了。
隻不過是用下半身想的,因為自己都鄙視自己,就沒好意思說。
我告訴了自己現在的地址,讓她直接過來。
晚上,上完鋼琴課,又上了一節嗩呐。
教務小莉幫我把兩節課調整到了一天,很方便。
太冷了,到家以後,我早早就鑽進了被窩。
奇怪。
按理說那妖精也該到了,這都幾點了?
我是不是該去洗個澡?
算了,等她來了以後,一起去洗吧!
臨街有家浴室,有四個情侶間,好多大學生帶著女朋友去洗。
我每次去也會要個包間,雖說一個人孤單了些,但這樣能隱藏殘疾人的身份。
剛拿起書,盛京號碼的大哥大就響了起來。
我按下了接聽鍵。
奇怪,沒聲音,我也沒說話。
這時,我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陳老師,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猛地一下坐了起來。
這是那個像大煙鬼一樣二胡老師,李愛林!
絕對是他的聲音。
白狐狸對陳酉動手了!
我連忙下床,在衣櫃裡拿了條平時不穿的褲子,還有一件新的黑色棉服。
不知道兩個人在哪兒,是陳酉家裡?
琴行?
還是外麵?
電話那邊,響起了陳酉的聲音“李老師,這麼晚了登門,就是為了說這個?周老師怎麼不來?”
明白了,在陳酉家裡。小說
我掛了電話,飛快找出一張中年人的人皮麵具,打開魚膠瓶,趕快裝扮好,又連忙抓了顆變聲丸,扔進了嘴裡。
從後樓道出去後,跑出不遠,恰好過來一輛出租車。
二十分後,我就到了陳酉家小區。
路上,一開始我還有些糾結,糾結的是應不應該報警。
很明顯,白狐狸並沒有出麵,如果警察到了,肯定會打草驚蛇,不如我一個人去救人。
可萬一有什麼意外怎麼辦?
無論是那把“囚牛鑰匙”,還是白狐狸,都沒有陳酉老師的命值錢!
她是個好人,更是位好老師!
另外,如果不報警的話,會有漏洞。
陳酉聯係了我,我又化妝後去救她,問題來了,我是誰?
如果報了警,我的身份就可以是警察!
於是,我給嚴隊長打了電話。
救人如救火,我沒有傻等警察到位,趕快往五樓跑。
樓道裡漆黑一片。
跑到四樓半。
呼——
角落裡,一股猛力朝我前胸襲來。
這二胡老師還不是一個人,在樓道裡有埋伏!
幸好我從不莽撞,早有防備。
沒時間和他糾纏,此時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讓陳老師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
噗噗噗!
眨眼間,我倆就對了三拳四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