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空跑了趟郵局,給廣州的陳忠華師父和大老張,一家彙了五萬塊錢。
還有四天就過年了。
七哥要回興安,我把他和大頭都喊了過來。
晚上。
大憨做了一桌子硬菜,這次我硬拉住了他,上桌陪酒。
寧蕾陪了一會兒,吃了半碗米飯,就回房間了。
大頭說他回來以後,韓總就聯係了他,聽說一無所獲後,很是失望。
我告訴他,這段時間,馮公子每天都給寧蕾打電話,換著花樣約她,不是吃飯,就是去蹦迪,可小丫頭一次都沒答應。
大頭問我什麼意思。
我說沒意思,先這樣吧!
我倆像打啞謎一樣,聽得七哥一臉懵逼。
提到馮公子,七哥有些鬨心。
本來有塊地已經手拿把掐,沒想到這小子橫插進來一杠子,看來要泡湯。
這種事情我幫不上,隻好安慰他慢慢來。
沒有了興安姬老騷,酒場冷清了一些,唐大腦袋和老疙瘩插科打諢,張羅著什麼時候去興安看看。
大頭說“外麵千好萬好,也不如自己的家好!小興安嶺到了九月份,五花山千姿百態,等有時間的,我拉哥幾個回去……”
酒至酣處,七哥又拉著我要拜把子,我說拜過了,他不信。
沒辦法,隻能又拜了一次。
如果再有一次,那套詞我都能記下來了。
爬起來以後,七哥抱著我的肩膀,拿出錢包裡的照片給我看,上麵是一家三口的照片。
我由衷感歎,“嫂子太漂亮了,要不咱哥倆再拜一次?”
大夥笑個不停。
他指著照片上虎頭虎腦的男孩說“這是我兒子楊英雄,七歲了,臭小子賊他媽淘氣!還有瘋子家的周盛,小馬家的馬方,這仨小子湊一起,能把天捅塌了……”
他嘴裡罵著臭小子,可眼睛裡都是深深的父愛。
可能是喝多了,我有些難受,想掉眼淚,自己還沒體會到父愛……
我沒讓他倆回去,都住在了我臥室。
三個人一直聊到天微微亮。
到後來,酒都醒了。
茶水喝多了,你一趟我一趟地往廁所跑。
七哥提著褲子回來了,上床裹上被子,“小武,我看你一天天的事兒也不多,等我們第一個樓盤乾起來,你投點兒?”
大頭說“我看行,我投了一千個,東北集團雖然不缺錢,可如果兄弟們想投資,還是沒問題的……”
我也來了興趣,不過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兒。
“七哥,投資啥的我也不懂,你能把房子便宜一些賣我幾套就行!”
“沒問題,七哥做主,成本價給你!”七哥大手一揮,“要是賺你一分錢,你就吐七哥一臉吐沫……”
大頭笑嗬嗬說“這招不錯,到時候我也整幾套,以後說不定倒手還能賺點兒……”
七哥又歎起氣來,說公司剛剛開始,就遇到了攔路虎,大頭你還得想想辦法,我可不想因為這事兒找瘋子幫忙,顯得你七哥我也太沒能耐了!
大頭也鬨心起來。
我問他“你和馮皓然以前關係不是挺好嘛?”
他翻了個白眼,“要不是你那個破文書,我倆可不是挺好咋地……”
得嘞,咋還整我這兒來了?
於是趕快閉了嘴。
三個人一直睡到了下午,幸好床夠大。
不過後來我還是掉地上了,就裹著棉被躺沙發上睡的。
七哥呼嚕聲真響,我有些可憐七嫂。
下午都醒了。
我問七哥,就你這個呼嚕,七嫂能睡好覺嗎?
他哈哈大笑,“你七嫂說過,聽不到我的呼嚕聲,反而睡不著!”
得嘞,這才是夫妻!
昨晚冷強就開車回去了,今天大頭也沒讓他來接。
我開著凱迪拉克,兩個人送七哥回公司。
公司就在東三環,大廈頂層兩層都租了下來,豪華氣派。
電梯跑得飛快,不一會兒就到了38層。
弧形前台很是大氣,後麵背景牆上有個奇形怪狀的標誌,下麵四個大字“東北地產!”
我有些奇怪,這個標誌怎麼看都像一把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