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熟悉的卷疊方式,熟悉的手感,和那卷《周孝儒文書》分毫不差!
緩緩打開……
老九說“輕點兒,弄壞了可就是你們的了!”
裡麵筆跡一模一樣,內容卻變了。
這上麵記錄的像是官僚製度,什麼縣千戶以上,依舊置令、尉、主簿,凡3員;戶不滿千,止置令、尉各1員,縣令兼主簿事……
看得我一個頭兩個大。
一旁的滿倉歪著頭看,我低聲問“怎麼樣?”
他隻說了兩個字“太新!”
這和劉立凱的看法一致,不過我得到的那一卷,500萬左手倒右手以後,最後又以900萬的價格,被馮公子拿下了。
那小子可是個人精,怎麼可能上當?
這玩意兒,肯定是真的!
至於看著太新,這是因為在墓中棺下保存好的原因。
我卷好,麵無表情地又放回桌子上。
我倆湊到了大頭身旁。
他手裡的是副山水畫,紙質微黃,我這水平,真看不出好壞來。
小聲問“誰畫的?”
大頭說“南宋的夏圭,杭州人,擅長山水畫……”
南宋?
那文書的作者周孝儒,就是南宋的官,難道這畫和那些文書放一起了?
我趴上麵聞了聞。
沒錯!
味道一模一樣,一股木炭和樟腦混在一起的味道。
又仔細看,就覺得這畫怪石嶙峋,這歌夏圭肯定挺窮,舍不得用墨,畫得拖泥帶水乾巴巴的。
畫的左下角,有幾個大小不一的紅色印章。
一個都不認識。
下意識想起自己脖子上“千麵佛”的印章,真想也蓋上一個……
滿倉摸了一會兒,又小聲和我說“武爺,內容我看不懂,不過這紙的年代沒問題……”
我不怪他,畢竟沒多少文化,經驗就是盜墓,能看明白材質已經是高手了!
不知道他為啥不做這個了,反而跟了高潛?
每個人都有故事。
大頭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問“這個什麼價?”
老九說“80!”
他說的簡單,不過這可不是八十塊,是八十萬。
大頭沒說話,我問“這個東西……”
說著,我指了指《周孝儒文書》,你們一共有多少?
“12卷!”老九甕聲甕氣。
我暗自點頭,加上賣出去那副,一共就是13卷,和劉立凱估計的差不多。
“什麼價?”
“100!”
“一共?”
“這不得美出你屁來嘛?!”他給了我一個白眼。
又是一句黃燁那邊的話。
我“哦”了一聲,又問“12卷都拿下來呢?”
他繼續翻著白眼,“不會算數?”
我懶得和他較勁,直接開了價,“800,我都要了!”
“做夢呢?”
我不再和他說,扭頭看向了床上的金把頭,“我誠心要,800萬,怎麼樣?”
金把頭嗬嗬一笑,“1000,不二價!”
“800!”
“慢走!”他拱了拱手,意思很明顯,1000萬,一分錢不講。
大頭剛要說話,我瞥了他一眼,隨後也拱了拱手,“那就再議吧,告辭!”
冷強蓋好箱子,一手一個拎了起來。
四個人轉身往出走,老九跟在後麵嘟嘟囔囔“可不止你們一夥人看,就差200了?”
我看了他一眼,這張胡子拉碴的臉,看著很是忠厚。
我笑了笑,“咱們都再考慮考慮吧!”
說完,我又斜瞥了一眼滿倉。
滿倉停下了腳,回過頭問“金把頭,聽說姚老大又找了個姓馮的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