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李燦森一聲驚呼。
不錯,就是我!
雖說許副局長值得懷疑,可他畢竟是公家人,從他下手,不如換個角度更方便。
大老張是在宏圖街被捅的,我當然要找道外榮門當家的。
李燦森這個人十分警惕,跟了他五天,今天是他第一次落單兒,但還是帶了個小姐。
我冷著臉“小武是你叫的?”
“武爺!”他改的很快,估計酒也醒了,一雙細長的眼睛開始往我身後看。
“放心,就我自己!”我說。
他舉了一下雙手,意思是手裡沒拿東西,隨後下了車。
“武爺,”他客氣的有些假,“有事兒怎麼不去家裡找我,這是乾啥?”
“你知道我找你乾什麼,說說吧!”
他眨著無辜的眼睛,“提示一下,不然我真不知道!”
我有些煩,還是說出了三個字“大老張!”
“哦——!”他拉長了聲調,“你還彆說,這事兒問我就對了……”
我拿出了一盒軟中華,抽出一根給他。
李燦森這人耐心不足,不愛[養崽],所以少年時我和他沒什麼交集。
成人以後,他找過我幾次,想拉攏我入夥,我一直沒同意。
有一次在宣化街,我們甚至還動了手,我一個人打跑了他們七個,最後兩個人還喝了一頓酒。
算是握手言和,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這次以這種方式見麵,不是我怕他手下那些小毛賊,隻是不想泄露了行蹤。
真要是現了身,人多口雜,很快我沒走的消息,就會在雪城道上傳開。
“說吧!”我深吸了一口煙。
“捅大老張的小子,還真是榮門的……”
我並不奇怪。
“不過,他可不是跟我的,是南崗的……”
南崗的?
我不相信,南崗的怎麼可能越界跑道外來?
他連忙又說“真是南崗的!”
“誰?”
“你認識,大下巴!”
誰?
大下巴?
我當然認識!
這小子是老人了,一直跟著南崗趙老黑,老疙瘩當年都是跟著他混出道的。
“你的意思是說,是大下巴跑道外來,捅死了大老張?!”
“對呀,分局消息封鎖的挺嚴,可哪兒有不透風的牆啊?現場有路過的人都看著了!再說了,大下巴也確實不見了,不是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