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承誌擺擺手,“久全大哥,能來到這裡咱們有緣,不要提錢的事情,沒錢咱們也的乾事情,你聽我的就行,這酒廠是我開的,我說了算”。
說完話,楊承誌伸出食指搭在了梅榮瘦的隻剩下皮包骨頭的胳膊上,過了四五分鐘。楊承誌又繞到大床的另一邊在另一條胳膊上把了四五分鐘。
把完脈,楊承誌坐在床邊陷入了沉思,從脈象上來看,常久全的妻子的腦部沒有收到什麼傷害,之所以梅榮陷入昏迷,主要是因為腦部有大麵積的淤血都積壓在腦部,迫使腦部壓力太大,梅榮陷入昏迷。
可問題是難道當時救治梅榮的醫生沒有給梅榮做腦部的手術,要是做手術的話,梅榮也不一定就這樣一直陷入昏迷啊。
人體自身也有調節免疫能力,腦部也能緩慢吸收一些淤血,可要是淤血麵積太大的話,腦部停止運轉,這個問題還是比較危險的。
想到這裡,楊承誌轉頭看著常久全問道:“久全大哥,嫂子在送到醫院之後沒有進行手術嗎”。
常久全聽了楊承誌的話臉色不由的一暗,麵帶悲傷的說道:“那時候咱們啥也不懂,就是想讓醫生挽救梅榮和小田的生命,哪怕就是砸鍋賣鐵我也要救他們,可頭一天醫生說可以給他們做手術,手術後她們娘兩也有一定醒過來的幾率,可等我籌集到手術費用之後,那個醫生卻變卦了,說隻能保守治療,讓病人慢慢吸收腦部的淤血”。
剛開始我不知道,到後來才聽村裡人說,那個醫生收了常玉林父子的好處,那對可惡的父子不想讓梅榮和小田兩人醒過來,所以才拒絕給兩人做手術。
等到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家中的錢財花的也差不多了,外債也借了不少,在想轉院給梅榮他們做手術的時候,醫生卻說隔得時間太久了,淤血覆蓋到百分之八十的腦部,手術的風險很大。
再說救治的費用也相當高,所以這事情就一直耽擱下來了,這都怪常玉林、常飛那對喪儘天良的父子,要是當時出了事之後送到醫院及時治療的話,他們現在也許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不過老天爺有眼,聽常大哥說前幾天那對喪儘天良的父子晚上被人殺死在家中了,就連那八個沒乾過一件好事的保鏢也死於非命,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殺了這一家,我這輩子做牛做馬也的報答他們。
楊兄弟,你說是什麼人能從那麼高的院牆上跳進院子,還把院中的八條牛犢子般的大狼狗宰了。
你知道不楊兄弟,那幾天水頭村比過年還紅火,村子裡足足大紅火了七八天,都在慶祝那對喪儘天良的父子歸天,這些年村裡人可是讓他們欺負壞了,村裡現在很多人家都供奉了那個大俠的長生牌位。
聽到這裡楊承誌頭皮一陣發麻,還供了長生牌位,這的多大的仇恨,人死了沒人感到悲傷,卻還給殺人者供奉了牌位,不過楊承誌可不敢說出事自己殺了那麼多人。
楊承誌嗬嗬一笑,“久全哥,可能是那對父子做了太多的壞事情,老天派人收拾了他們,要不然誰能進了那個院子,久全哥,我和你說說嫂子的病情”。
沉浸在常家父子被殺的喜悅的常久全聽到楊承誌一說這話,馬上來了精神,常家父子被殺讓他出了一口惡氣,不過當前最主要的事情卻是救治自己的妻兒。
“楊兄弟,你說,需要什麼,哪怕是搶我也給搶回來”。
楊承誌嗬嗬一笑,“藥材和救治的事情我自由安排,我現在和你說的是救治嫂子有一定的危險,你也知道嫂子都昏迷了好幾年了,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在下降,同時腦部中的淤血都和腦子快要長到一起了,要想讓嫂子醒來,必須的把腦部的淤血都清除出來”。
聽了楊承誌這話,常久全麵色變了幾變,聲音低沉的問道:“楊兄弟,你和我交個實底,救治梅榮你有幾分的把握”。
楊承誌低頭想了一下,“久全,不瞞你說,要是在嫂子剛出事那會,就是嫂子這病,我有十成的把握能讓嫂子醒來,並且沒有一絲的後遺症,不過幾年過去了,我至多隻有六成的把握”。
說完這話,楊承誌看了眼常久全低聲說道:“久全哥,要是按照這個樣子,嫂子至多隻有一年的壽命了,等嫂子身體各項機能都退化到一定程度,就是大羅神仙也救治不了了”。
聽了楊承誌這番話,常久全本來滿懷希望的臉上變得相當難看,看了幾眼躺在床上的妻子,有看了看楊承誌,咬了咬牙說道:“楊兄弟,梅榮這條命就交給你了,預期等一年後她病發身亡,還不如博一下”。
楊承誌點點頭,“放心,我會儘我最大的能力去救治嫂子”。
常久全粗糙的大手緊緊相握,手指都有些發白,重重點了點頭,“楊兄弟,什麼時候開始治療’.”。
楊承誌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梅榮,苦笑了一下,“久全哥,這事情還的等幾天,依照嫂子現在的身子骨,我連一成把握也沒有,等嫂子身子骨調養的差不多,我就開始給嫂子治療,嫂子要是身子骨好了,我救治也能多幾分把握”。
常久全點點頭,“那成,楊兄弟,我也不矯情了,等下我就到廠長那裡去找人參,等以後我過給廠裡乾幾年”。
楊承誌嗬嗬一笑,並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他要是在多說什麼,常久全心裡肯定會有想法,他會認為這是他們給他們一家的施舍。
楊承誌又低頭想了一下,讓常久全找來幾張信紙,在信紙上寫了一個方子,寫好後交給常久全。
“久全大哥,到時候你順便讓閆雪飛把這個方子上寫的藥每樣弄上半斤,在弄一個大盆,先把這些要都用熱水浸泡,等溫度到了四十度的時候,就把嫂子放進去,到大盆中的藥水的顏色變成灰色的時候,再去抓一副,我什麼時候說不用浸泡了,這事情才算完,記住一天至少給嫂子泡上一個小時”。
常久全聽了之後點點頭,把楊承誌說的這些話都記在了心裡,雖說他不是醫生,不過這些年來給妻子也弄了不少土方子,不能說是一個合格的中醫了,起碼也算半個土郎中了。
對於楊承誌說的這些話,常久全都深深的映入了腦海,一絲一毫也不敢馬虎,生怕記錯了一點,引起不良的反應,到那時候可就麻煩了。
做好這一切事情,楊承誌拿過床頭櫃上放著的白開水,一口氣喝完,而後又走到了擺放在大床邊的小床上給常久全的兒子開始診治。
看到小床上常久全的兒子小田,楊承誌更是感到一陣心酸,看到梅榮的樣子楊承誌就不好受,等看到小田的時候,楊承誌的淚水差點就掉下來。
這孩子也太可憐了,小家夥躺在病床上就好似一個骷髏一樣,隻有三十多公分大小,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的血色,從外形上看去,根本不能看出這是一個有生命特征的孩子。
看到楊承誌的樣子,常久全哽咽道:“小田今年都七歲了,可因為那件事情,這些年來一直也不見長,反而縮小了不少,可伶的孩子,也不知道我常久全上輩子造了什麼孽了,讓這無辜的孩子跟著我受了這麼大的罪”。
楊承誌坐在小田的床邊定了定神,隔了半晌才伸出食指搭在了小田瘦的比一華夏幣一根的火腿腸粗布了多少的胳膊上,等兩個胳膊都把完脈之後。
楊承誌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小田的病情可要比梅榮的嚴重多了,梅榮腦部沒有受傷,可小田的腦部卻受到了傷害,小田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跡,這要是一般的孩子受了這麼重的傷,在幾年前的那場事故中可能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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