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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梅你這丫頭……”忍著嗆咳,敖謹行一手捶胸,一手指著臘梅,臉色漲紅,不知是因咳嗽還是羞臊。
“你那些話本子上都是這樣寫的,不信我來給你瞧瞧。”臘梅一臉天真,便要去取敖謹行常用的案上去尋話本子。
“臘梅,下去吧。”夏侯星霜將篦發的梳子放在桌上,臉色微紅,此時若是再叫二人說下去,不知臘梅這丫頭還會說出什麼渾話。
臘梅停下腳步,有些不服氣鼓起雙頰,低頭應了聲,便朝著門外走去。
“臘梅這丫頭說話向來不過腦子,你並非不知,為何還與她爭執這些事端。”夏侯星霜坐到桌前,扶著臘梅匆忙扔下的早膳托盤,自顧自的布菜。
敖謹行張了張口,又將話吞了回去,這事越說越亂、越描越黑,再說下去他們二人便無法同室而食。
“今後可有什麼打算?”敖謹行轉了話頭,化解二人的尷尬。
“既知我父之死並非意外,那便要尋機報仇,隻是還需從長計議。東夷屢屢騷擾南穆邊關,你也瞧見衙門不作為,朝廷也沒有如越王般勇猛大將,否則也不需將皇子、皇女送出。若是找東夷王報仇談何容易。”
“你知道朝廷將皇子送出去做質子?”敖謹行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人。
“聽父親提過,父親說質子是朝廷牽製藩王的手段,大晟朝卻喪權到將皇子送到外邦,這是何等恥辱。”夏侯星霜麵色凝重,這些事她小時聽聞,隻覺得皇帝懦弱,並無其他感觸。
現在想來皇帝豈是懦弱,能調撥先皇與皇子間的關係,殘害手足,登上皇位,想來也是有手段、有計謀的,可對外敵卻失了男人血性。許是此生的謀略都用到蠅營狗苟的勾當上,從未為天下百姓計。
大晟擁此等人為君王,實乃大不幸。
“可憑你我之力如何能抵擋東夷二十萬大軍。”敖謹行不由得輕歎。
“若是天下如你我之士集結起來,也許可與東夷抗衡。隻是人微言輕,何人會信我們。”夏侯星霜突感食不下咽。
“先做好眼下事吧,或許會有轉機。”敖謹行將夏侯星霜最愛的青筍放入她的碗中,語氣中滿是安撫。
夏侯星霜雖為女子,心性卻從不輸男子。遇事從不退縮,認定了的事,縱然隔著刀山火海,也定要尋到可抵水火的鎧甲闖上一闖。
自此她晝夜研製兵器,東夷大軍二十萬,卻不能調動全軍壓境,還要防其他部落伺機進攻,如此隻有調用一半兵馬。
而南穆不過是一座小城,東夷王早就派了探子駐守,想必城中部署,軍力強弱早已了如指掌,若是攻城,也不會派大股軍隊。
若是如此,在兵器上再做些改動,守城或許沒問題。那縣令再是昏庸,總不能還未守便將城池送出去。
夏侯星霜手中那本巧器書籍,早已翻得卷軼浩繁,書頁泛黃,卻並未尋得突破。
大部分兵器都需近身搏鬥,這南穆城的百姓,怎敵得過東夷大軍。弓弩雖可以遠距離斃敵,卻對力氣和準頭要求極高,非短期可以練就。
若是巧器必要輕巧靈便,容易掌控,且要能數丈斃敵,才是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