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謹行卻未想放過他們,見達木措已構不成威脅,便鑽出牢門去追那幾人。
眾衙役將師爺與知府攔在身後,顫抖著舉著手中長槍,躍躍欲試的對著敖謹行,卻始終不敢上前。
敖謹行並未將這些人放在眼中,直麵著眾人,一步一步向知府走去。
知府用手推著前麵衙役的後背,雙腿顫抖,頭上冷汗直流。
衙役並未因知府的推搡上前,仍是步步後退。
直到知府身子撞到了監牢門口放的桌子上才不得不停下,已無退路。敖謹行並未停下腳步,用一根手指將衙役的長槍撥開,拽著知府的領口將人提了起來。
“你也配做官,大晟就是因為有了你們這些狗官,才會落到如此地步。還記得我方才說的話嗎?莫說是你家人,便是你這知府衙門也休想有一個活口。”敖謹行恨意已達眼底,眸中迸射而出的寒光,令知府全身一凜。
此時麵前站的是真皇子、假皇子已經不重要,無論這人是誰此時都已經化作活閻王,今日自己恐怕是難逃一死。
身體懸空,讓他不自覺的雙腿亂蹬。
“可有遺言?”敖謹行眸中冷肅化作笑意,卻讓知府更覺寒涼。
“求你放過我一家老小,所有的惡都是我做的。東夷人喂他們服了毒,若是七日沒有解藥便要毒發身亡。”知府因喉嚨被領口勒住,聲音異常沙啞。
“你心中有你的妻兒,卻要助紂為虐,將東夷人放進來,殘害大晟兒女嗎?隻有你的妻兒命高貴,他人便該命如螻蟻嗎?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敖謹行將人死死抵住,厲聲質問。
師爺見事情已無回旋餘地,趕忙跪地叩首“拜見七皇子,都怪奴才們有眼不識泰山,讓皇子與王妃受了委屈。”
敖謹行手上力道未鬆,斜睨著師爺,冷笑道“你還是個識時務的,隻可惜晚了。”
敖謹行將一息尚存的知府仍在地上。捏住身邊衙役的下頜,輕聲問“想活命嗎?”
那衙役心內早已瀕臨崩潰,膝部一軟跪了下去。
“我這人平生沒有旁的喜好,就是喜歡看以下犯上的把戲。方才你們知府對我做的不錯,現在該論到他了。你若是想活命,便將他腳筋挑斷。若你不從,我也不勉強,這麼多人總有想活著的吧。”敖謹行唇邊含笑,卻笑的令人膽寒,猶如地獄中爬出的魍魎,邪魅的不似人。
那衙役不自覺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轉頭看著伏在地上的知府。知府氣息微弱,似乎已經沒了意識。此時眾人心中皆已知曉誰才是最終的勝者,並不難決策。
衙役起身,將手中長槍對準知府的腳踝,卻遲遲不敢動手。
“怎麼,不想?”敖謹行的聲音從身後飄來,衙役閉上眼睛,將長槍的槍頭用力送了出去。
隻聽得知府慘叫一聲,從昏迷中驚醒過來。
“哎呀,你立了功啊。將你們知府大人給救過來了,那便饒你不死。”敖謹行故作驚異說著,又從旁邊拽過了一個衙役道“那隻腳的腳筋歸你。”
有了帶頭人,其他人自然也不再懼怕。那衙役的動作比前一個人利落許多,直接將長□□入,並無半點猶豫。
知府一聲慘叫後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