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記憶球圍著轉了一圈,記憶球沒有絲毫異動,穆希皺起了眉頭。
又試了一遍,還是失敗了。
穆希疑惑地盯著男人看了看,周圍期待的眼神太過熱烈,他沒辦法告訴大家,他什麼都沒看到,那關乎麵子和能力。
怕是說了,他這領主的權威會動搖。
“你,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
穆希沒辦法,蹲下身子細細打量著此時閉著眼,任由他們操作的男人。
他懷疑這男的是啞巴。
“說話啊。”
穆希捏著男人的下巴,手上加重了力道。
“嘶......”
男人吃痛撇開頭,淡藍色的眼眸中倒映出此刻如上位者審視自己的穆希。
“你......”
穆希驚呆了,他從未見過如此震人心魄的眼眸,清澈透底,帶著實打實的吸引力,將自己整個人都包裹個遍。
周遭一瞬間變得安靜,隻剩下了麵前人的呼吸聲。
“查出來了,我已經看到了,是靠南邊那座堡壘生了事端,我將如實稟告上級領主,取消你們的堡壘權限,撤了你們的編製,並將你們內部的人群劃歸到北邊那裡。”
一口氣說完,但有些不夠。
“另外,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懲罰,南方士兵的種種皆是罪過,等待他們的將是逐出堡壘,以示懲戒。”
說完後,穆希再次蹲到了男人身邊,細細打量男人身上的傷痕。
“還好,還好,不知道是你體質特殊,還是說你身體內的異能保護,總之,這麼燥熱的天,你竟沒有被炙烤出傷,真是萬幸。”
“你叫什麼名字,我把你編入到我名下堡壘中,保你安全。”
秉著真誠,裹脅著自己都說不清的衝動,難得穆希這般體貼。
“雲幕,多謝。”
雲幕抿了抿嘴,做足了思想活動,道了名字和感謝,輕輕地坐了下來。
“雲幕,好名字,真是好名字。”
穆希沒什麼大的文化,想不出來更多誇獎的詞彙,隻能說好。
“穆領主,你錯怪我們了,真的不是我們啊,我們都是良民,不敢做違背原則的事情,您一定要細細盤問,細細察看啊。”
靠南的堡壘士兵坐不住了,早知道他們當初就一口吞了北邊,這下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好不容易組建起強大的群眾體,轉瞬間就要送給彆人,自己還被逐出去。這實在不劃算,所以,硬著頭皮也決不承認。
畢竟,他們確實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那人身上的傷確實與自己這邊沒關係,八成是北邊人陷害的。
“怎麼?記憶球在這裡放著,我的話你們也敢不相信?”
不怒自威,此刻,穆希還是很有話語權的。
“可是......”
“彆說了,照我說的辦。即日起不再有南北之分,隻剩下一個。將南部堡壘拆得拆,卸的卸都給我移動到北邊去。人也一塊挪過去。現在就行動。”
穆希下了命令,沒有人敢不聽從。想著抵抗的幾名士兵已經被控製起來了,其他人都幫著弄,一時之間,這場麵,竟十分熱鬨。
“嗬嗬......”
眼見此景,雲幕飛快的笑了一聲,聲音低沉,連距離他最近的穆希都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