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飛逝。
訓練營新建的教學大樓。
頂樓,劍道部。
砰!!
兩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在訓練室中交錯而過,如同幻影,赫然都施展出了海軍六式中“剃”的高速移動技巧。
一截木劍的劍尖飛上半空,繼而掉落在地。
火燒山雙目怔怔地看著手中斷成斷裂的訓練木劍,嘴角浮現出一抹苦笑。
“我又輸了,祗園中校。”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轉過身,看著那一道身穿靛藍色劍道服的高挑身影,臉色儘是感慨:
“你真不愧是戰國大將和澤法老師都稱讚不已的劍道天才……”
祗園抬手摘下麵罩護具,收起木劍,沾著臉頰的長發滴落晶瑩的汗水,顯得清麗脫俗。
“火燒山上校你過獎了。”她笑了笑。
旋即。
兩人朝著對方走去,然後同時鞠躬行禮道:
“感謝指教。”
這是劍道的禮儀。
就在兩人準備歇息的時候,窗外遠處遙遙地傳來一陣陣沉悶的轟鳴聲。
“又開始了……”
火燒山苦笑了一下,走到窗前,看向窗外。
遠方的校場上,黃沙滾滾。
一道身材高大的身影赤裸著上半身,露出肌肉虯結、疤痕滿布的肌肉,正頂著毒辣的烈日,雙手抓著巨大的黑色鐵鏈,正拖拽著一艘巨大無比的廢棄軍艦艱難前行。
此刻正值中午,烈日炎炎,太陽毒辣得讓外麵的世界都如同蒸騰的火爐。
那一道人影的皮膚都曬成了健康而狂野的古銅色,汗水順著他棱角分明的肌肉縫隙不斷滑落。
無比恐怖的是,他每往前踏出一步,火燒山都能夠清晰的看到,校場的大地便是輕輕地震動一下,塵土和砂礫跳動起來。
需要數百人齊齊拖動才能夠拖入大海下水的沉重軍艦,就這樣被他徒手拖拽著,一點一點地往前滑行,在炙熱的大地上犁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凹槽。
遠遠看去,身高接近三米的男人,在高達20米的龐然軍艦襯托下,渺小得仿佛螻蟻。
“祗園中校……達倫他在北海的時候,也是這樣子訓練的嗎?”
火燒山喉嚨乾澀地低聲道。
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達倫私底下訓練的這種場麵……不僅僅是他,訓練營中的其他人都嚇得瞠目結舌。
就連見多識廣的澤法老師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這一幅畫麵,無論看多少次都是如此震撼啊……
“不……”
祗園同樣眼神複雜地看著校場上那渾身散發出凶獸般狂野氣息的人影,搖了搖頭。
“是嗎?”火燒山一愣,轉頭看向祗園。
“嗯,他在北海的時候,拖動的軍艦規模隻有這一艘的一半。”
火燒山:“……”
他咕嚕一聲吞了一口唾沫。
“彆太放在心上。”
祗園看出了火燒山眼神中的固執和苦澀,安慰道:
“那家夥是個怪物。”
火燒山歎息著點了點頭。
祗園把靛藍色的劍道服摘下,轉身走出訓練室,隻留下火燒山一人繼續呆在窗前。
沉默良久。
火燒山忽然笑了笑。
“祗園中校,你說彆太放在心上……可你明明很在意呢。”
他聽到了樓下傳來重量訓練的聲音。
那分明是祗園在結束劍道對抗修行之後,在給自己進行力量性的加練。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火燒山拿出繃帶把滿是水泡冒出血水的雙手包裹住,拿起一柄全新的木劍,再次埋頭進行訓練。
汗如雨下,血水從繃帶中滲出,可他卻是渾然不顧。
他完全沉浸在劍道的世界,艱難地在變強的道路上向前奔跑。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