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將級的戰力是這片大海上最頂尖的戰力,隻要真正踏入這個層次,才能夠進入“金牌選手”的行列。
這是真正強者和弱者之間的門檻,有些人哪怕努力了一輩子都邁不過去,但也有些天賦如妖孽的怪物,輕輕鬆鬆就走進這座堂皇的宮殿。
鼯鼠本身的潛力已經足夠優秀,再加上現在達倫贈予的響雷果實,他想要踏入這個層次,並非不可能。
聽到達倫的話,鼯鼠翻了個白眼。
這家夥說得輕鬆,可實際上過去半年的時間鼯鼠為了開發響雷果實的力量到底花了多少的時間和精力,除了他自己之外根本沒人知道。
鼯鼠沒有跟彆人說的是,當他看著達倫的實力一天比一天變得強大,一種無法形容的焦急和迫切感也是在前者的內心不斷滋生。
不是因為妒忌。
而是他總害怕自己跟不上達倫的腳步。
萬一……雖然這看起來貌似不太可能發生……但是如果萬一……有朝一日,達倫這個強得跟怪物似的家夥,碰到了無法戰勝的強大敵人,又或者陷入到了九死一生的困境之中……
萬一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他需要自己這個副手的幫助,而自己卻因為實力太弱而無力支援?
鼯鼠根本不敢想象那個畫麵。
仿佛是看出了什麼,達倫拍了拍鼯鼠的肩膀,笑著道:
“不用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很多事情順其自然就好。”
“最近這段時間,艦隊的發展怎麼樣?”
說起正事,鼯鼠馬上進入了工作狀態,神色很快變得嚴肅起來:
“還算可以,有你打下來的底子在,北海的局勢算是很穩定的。”
“至於堂吉訶德家族那邊,自從上一次給了多弗朗明哥一個提醒之後,他就安分了不少,艦隊的稅金收入整體上呈現出穩步上升的趨勢。”
達倫點點頭。
鼯鼠給多弗朗明哥的“警告”他是知道的,這也是他把響雷果實交給鼯鼠的原因。
“多弗那小子性格就是這樣,高傲桀驁、目中無人,有時候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管教,沒有太好辦法的前提下,隻有切實的教訓才能夠讓他稍微安分一點。”
達倫滿臉感慨地道。
鼯鼠:“……”
你還真把自己代入到“父親”的角色了啊。
“……你這次在新世界鬨出這麼大的事情,估計很長的一段時間,堂吉訶德家族都會安分不少。”
“嘖嘖嘖,金獅子史基的艦隊就這樣被你殲滅了……你真是夠狠的,我聽說金獅子是個睚眥必報的家夥?”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鼯鼠的語氣中隱隱透著擔憂和警惕。
達倫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道:
“短時間內我估計都不會離開本部,他能乾什麼?”
“如果他真的敢來馬林梵多,那我倒真是有點期待了。”
一抹狠辣的殺意在達倫的眼神中閃爍而過,他抬手輕輕摩挲著胸口上依然隱隱作疼的刀傷,嘴角勾起一抹桀驁的冷笑。
“他斬我的這一刀,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鼯鼠啞然,旋即安心地笑了笑。
金獅子史基睚眥必報?
或許吧。
但鼯鼠卻深深地清楚,自己眼前這個家夥,也不是什麼良善的人。
達倫可是個僅僅因為心情不爽就敢殺死天龍人的瘋子!
那一件震驚不已的“天龍人事件”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年的時間,鼯鼠在這段時間內也是不斷地回想達倫冒著如此巨大風險殺死西爾德斯·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