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夾雜著狂暴的氣浪鋪散出去,讓不少海軍士兵下意識伏倒在地,眼神錯愕。
“這、這是……”
“發生了什麼……”
“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天空中掉下來了!”
“是隕石嗎?”
“你想什麼呢!如果是隕石的話整座軍港估計都塌了!”
“……”
煙塵四溢,不斷起伏。
原本激烈的戰鬥戛然而止,偌大的軍港變得一片死寂,鴉雀無聲。
等冰冷的海風漸漸把煙塵吹散,大地上的一切再次映入眼簾。
五名陷入混戰的王下七武海此時已經各自拉開一段距離,神色陰晴不定地站在那裡,滿臉警惕。
兩把刀。
一黑一白,兩把修長的名刀,深深地紮入到他們眼前的大地上。
誇張的衝擊力讓方圓十米內的地麵被犁出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巨坑。
這兩把刀仿佛兩道不可逾越的天塹,把多弗朗明哥和米霍克、也把費舍爾·泰格和克洛克達爾、莫利亞三人,涇渭分明地切割開去。
看到這兩把刀的瞬間,這五名王下七武海臉上的神色各異。
多弗朗明哥先是一愣,旋即陰惻惻地低笑起來。
費舍爾·泰格則是長吐出一口濁氣,收回了擺出魚人空手道架勢的雙手。
米霍克那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瞳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甚至握刀的手都肉眼可見地微微顫抖起來。
莫利亞和克洛克達爾瞳孔齊齊收縮成細針,額頭上滲出了一滴冷汗。
一片死寂。
“是達倫中將的佩刀!”
“閻魔!還有……天羽羽斬!!”
“達倫中將回來了!!”
“……”
橢圓形軍港中忽然傳出了一道道驚呼聲,海軍士兵們大喜過望地朝著海麵上掃視過去,試圖尋找那一道身影。
“那家夥總是喜歡在關鍵的時候出場啊……”
城牆上,道伯曼按著刀柄的手緩緩鬆開,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這才是他的風格,不是嗎?”
火燒山笑嗬嗬道。
祗園一雙美眸閃爍著晶亮的光芒,輕輕吐出一口氣。
其他人也是忍不住會心一笑。
事實上就在戰國大將開口的瞬間,他們這些本部的核心將領就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但是現在,看到這兩把刀的出現,他們心中懸起的石頭終於緩緩放下了。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已經習慣地無條件去信任那個被稱為“海軍敗類”的家夥。
那個家夥仿佛天生就能夠給人一種無法言語的強烈安全感,似乎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隻要他上場,一切問題都將會迎刃而解。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人還未至,僅僅是兩把不經常用、象征性的佩刀……就讓在場這五名桀驁不馴的王下七武海不敢輕舉妄動、如履薄冰。
哪怕是放眼這海軍本部,恐怕也隻有達倫那家夥能夠做到了。
“我說你們這幾個家夥,打得差不多就夠了啊,這裡可是海軍本部,不是你們鬨事的地方。”
這時候,一道帶著些許無奈的低沉嗓音緩緩從天空中遙遙傳來。
所有人立即循聲看去,雙目漸漸瞪大。
隻見那萬裡無雲的天空中,一前一後兩道人影慢悠悠地飄飛過來。
為首的那人身材高大挺拔,氣質深邃不動如山,給人一種無人可以撼動的神秘感。
黑色的短發隨風飄揚,淩亂的發梢下眼眸仿佛璀璨如星空,挺拔肅殺的西服後,一襲寬大的白色披風獵獵舞動。
他腳下踩踏著一把鋒利的名刀,雙手微微張開,如同掌控一切的神隻,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軍港上的一切。
如此威風凜凜的一幕,讓在場所有海軍都生出羨慕之色,不少女海軍甚至花癡地眼冒星星。
在他的身後,戴著狗頭軍帽的卡普左搖右晃地站在另外一把名刀上,不時露出孩童般天真的笑容,似乎對這種神奇的交通工具感覺到十分驚奇。
而他們身後的海麵上,一艘狗頭軍艦正銜尾而來,隱隱可見一道猥瑣的身影正咬牙切齒地站在船頭,急得上躥下跳。
達倫穩穩落地,臉上揚起一抹雲淡風輕的微笑。
目光逐一從多弗朗明哥等人的臉上掃視過去,淡淡道:
“給我一個麵子。”
“今日的鬨劇,就到這裡吧。”
“當然……如果還有哪個家夥想要繼續鬨下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