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無波的安寧生活過了剛沒幾天,避之不及的麵孔再次沒眼力見的來到薑桃眼前找尋存在感。
薑征流裡流氣的弓著背,嘴裡咬著根煙吞雲吐霧,短短時日間麵相上吊兒郎當的賴相愈顯。
今日薑征沒進店裡鬨事,而是卡著薑桃下班的時間,在門口拐角安靜抽煙。
透過玻璃對上眼神,又無所動作,簡直一反常態的不正常。
逃是逃不開的,隻要她還在這裡,什麼時候來威脅她主動權就全在薑征。
薑桃主動過去,問他:“說吧。”
薑征:“晚上跟我去吃頓飯。”
薑桃才不會認為他這毫無良心可言的哥哥會善心大發,麻木道:“去哪?跟誰?”
將抽完的煙被隨手扔在地上,薑征勾起腳尖前後撚了兩下,漫不經心的:“大老板,人家手裡好幾個公司,你那住那破地兒的小男朋友根本沒得比。”
薑桃出乎意料的平靜:“所以呢,用我抵你在大老板那的債?”
薑征哧了聲,拖著調子冷笑:“彆說這麼難聽嘛,這不是給你個機會攀上大老板,畢竟咱倆一家人不是嗎?”
薑桃抬起眼,冷漠答:“若是我不呢?”
薑征懶耷耷沒個正形,淡笑:“彆這麼無情嘛,我可是專門挑了你那小男友不在才過來的。”
薑桃隻覺得沒勁透了,曾經命運完全不由自己掌握的窒息感在偷走了幾年快樂光陰後卷土重來。
命運給了她一絲甜暖的期望,卻終究以苦寒失望作為常態。
“最後一次”,薑桃麵無表情,“我倆的事自己解決,你保證不找他麻煩。”
“行行行”,薑征全不耐煩,“你乖乖聽話,我找那窮鬼乾啥?”
薑桃沒糾正他的說法。
讓他以為俞禮是窮鬼也好,這樣他就不會有無窮無儘的麻煩,這大概是自己最後能為他做的事吧。
*
入夏的夜晚日落漸晚,蟬聲在樹梢草叢鳴個不停,與沉寂冬夜構成截然不同的畫麵。
清塘的夏夜滿是熱鬨,成群結隊的大學生在小吃街人手一杯奶茶消暑解渴,小吃攤生意火爆。
還有結束了一天工作的打工人與朋友相約燒烤啤酒,享受重口味事物帶來的肆意和滿足。
薑征定的飯店名為徽聲徽色,是一家鬨中取靜的中高檔徽菜食府,就開在離薑桃店裡所在的市中心不遠的位置。
三層占地,除了一層之外的樓上均為雅間。
徽聲徽色是典型的特色型飯店,裝修和裝飾用具都儘可能還原一方水土的地方韻味,給人身臨其境之感。
據說不僅老板和廚師,就連服務員也是從家鄉聘請地地道道徽州人。
每一位服務人員都是經過地方曆史文化、方言、美食品種等全方位培訓,隻為能更有效的服務好每一位食客,解答顧客的每一個問題。
晚間的用餐高峰,店內顧客不少,雅間早早預定滿員,大堂更是座無虛席。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還有不少和薑桃差不多年紀的年輕學生組團來這裡用餐,為食府更增一分人氣。
薑桃一路無話,安靜的跟著薑征的腳步,目光並無什麼好奇,與這熱鬨景象格格不入。
因此也錯過了與她擦肩而過的熟悉麵孔。
季耀所在的清塘醫科大學坐落在清塘大學城內。
不僅與俞禮的清塘傳媒大學是隔壁鄰居,同時也和薑桃的pika麵包店同屬一個商業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