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答應的,跟你和他都沒關係。”
“可是我都聽到了”,鄭知沅現在也沒當初好哄了,“是他親口說的。”
“抱歉”,鄭知沅垂眸,“其實我當初有找過你,不然現在——”
“是我”,羅鶴峪看了眼後視鏡,“是我不該逃的那麼遠,而且完全不顧這邊的消息。”
或許是近鄉情怯,車子越靠近清塘地界,鄭知沅越是有點緊張。
“我們是去清塘哪裡”,她還是當初那樣,心裡有點事就會告訴男生,“我當初也和爺爺鬨得很僵,現在可能不太方便回去。”
鬨得僵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折騰成這副樣子,她也不敢回去。
羅鶴峪撞破畢竟存了些僥幸的成分在,她不想回家族裡去丟人。
“你可能不清楚”,羅鶴峪跟她說實話,“我這次回來,是鄭爺爺的意思。”
他通過後視鏡直視女生雙眼,正好對上了鄭知沅認真聽他講話的視線。
“是他主動跟我聯係,說當初的決定,是他一意孤行。”
“他很有誠意地勸我回來,並且希望我代他傳達對你的歉意。”
“希望你有時間,且願意的話,可以回去看看他。”
再次控製不住淚腺,鄭知沅吸吸鼻子,“他不嫌棄我,給家裡丟人了嗎?”
“怎麼會是丟人”,羅鶴峪說,“你受委屈,長輩心疼還來不及。”
俞禮的長相更像鄭知沅,不過大概是因為俞辛博和他有幾分相似,所以俞禮的眉眼,依稀和他有某些共通之處。
羅鶴峪的目光在從上車起,就沒開口有任何發言的男生身上停留一瞬,又繼續道,“鄭爺爺也很期待見見他的孫子。”
看看是什麼樣的小子,能莽到想出那樣不要命的主意。
跟他媽媽當年敢直接不設防地睡著一樣,就敢這麼把他母親,交給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高速公路清塘收費站。
鄭知沅看著熟悉的家鄉兩個字,沒忍住抓住最後期限,跟男人打商量,“我聽你剛才定了酒店?”
“嗯。”
鄭知沅吞吞吐吐,“能不能,先彆送我回家啊。”
“那個,我還沒準備好,能不能先在你那邊,借住那麼一下啊?”
羅鶴峪沉吟,“可是我隻定了一間房。”
“你不是,訂的套房?”
鄭知沅剛才確實有點恍惚,也不知是不是聽岔了,“或者我在你那個酒店,再訂一間可以嗎?”
“不用”,羅鶴峪說,“那間留給你們,我再訂一間。”
年少在家時不怎麼住外麵的酒店,可是鄭知沅不是什麼沒有見識的人。
家世擺在那邊,隻是她也能吃苦而已,所以這麼多年也不曾住過如此精致的房子。
驟然見到這間酒店,才有了些回到家的感覺。
羅鶴峪將鄭知沅和俞禮送到套房門口,他自己沒進去,必備物品都給了女方。
“有什麼事叫我”,他說,“我就在隔壁那間。”
似是想起叫這個動作太麻煩,又朝她示意,“手機?”
鄭知沅把手機遞過去。
羅鶴峪沒亂翻其他內容,徑直點開通訊錄把他的號碼存入。
就連通訊人名稱也是正經的全名。
拿她的手機撥了他的號碼,羅鶴峪看了眼手機響鈴成功就掛斷了電話,手機隨即遞還給主人。
正準備離開時,俞禮先他一步後退了步,和原定房門拉開了個不小的空隙。
小鬼從齊城出發開始第一次發言,“我年紀不小了,都是自己睡覺的。”
他說:“叔叔把旁邊房間的東西給我,我去那裡可以嗎?”
“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