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鶴峪和鄭知沅重新回到了當初他奮戰過的房間。
和當初鄭知沅來布置鮮花時的塵土覆蓋不同,這次明顯是有人經常打掃的,不染一絲塵埃的光潔痕跡。
鄭知沅指了指桌子上空蕩蕩的位置,又恢複了從前話多的樣子。
“我當時真的去了雲南,在那邊買了一大箱鮮花,還放了兩束在你房間裡。”
“喏,就是這裡。”
仿佛真的能穿越時光看到曾經空空蕩蕩的房間裡,鮮花綻放的美麗。
羅鶴峪咽了下嗓子,“當時我走的時候也沒告訴你,對不起。”
“我怕當時說了會影響到你。”
“沒關係”,鄭知沅說直視男人雙眸,“我們就當重新開始。”
“誰都不要再說對不起”,她問,“可以嗎?”
男人一諾千金:“好。”
*
車子緩緩駛離老宅。
夜晚的街景是燈火璀璨的漂亮,鄭知沅望著窗外一時有些怔愣,是羅鶴峪的輕語喚回了她的神智。
“我在鬱金山那邊定了套彆墅,離老宅也不遠。”
“給俞禮留了專門的房間,已經征求了他的同意。”
“酒店畢竟不方便”,他語調全是溫柔之意,“願意跟我一起,搬到那裡去嗎?”
“好。”
婚後的生活平淡溫馨,換了層身份,他們間關係終歸與曾經的自然不同。
羅鶴峪承包了一切家務,而她也是才知曉,他拿手的並不隻有炸小黃魚。
彆墅的空間容納房間數量綽綽有餘,共居的起始期,羅鶴峪就曾對房間的分配問題征詢過鄭知沅的提議。
深沉溫潤的眸色看了鄭知沅許久,最終是隱忍克製的一句,“三樓的儘頭為你準備了房間。”
“我就在你的隔壁。”
心尖一瞬發顫,鄭知沅眸色黯了一瞬,莫名蔓延起失落,“我們,是分開的嗎?”
鄭知沅總覺得,說起這個問題,羅鶴峪眼中像是滾燙情緒翻湧,頃刻將要潰堤。
“我想你或許會需要一些時間”,羅鶴峪說,“短時間的轉變似乎總是會難以接受一點。”
這麼說儘管是在往男人心上紮刺,但他們總是無法回避這些問題。
鄭知沅眼眸中的心碎悄然逝去,她輕言,“或許我和你曾經記憶裡的有所不同。”
“我已經不是什麼不諳世事的小女生了”,她垂眼,“論起感情經曆,或是成為夫妻後的其他隨之而來的,需要彼此經營的關係,我都有預期。”
鄭知沅咬了咬唇繼續,“不過若是你不想——”
她究竟還是說不下去,“或者對我之前——”
整個人裝著大膽的樣子,撲麵而來的還是小女生般的情態,與當年並無二致。
說到難以啟齒的問題支吾臉熱的場景重現。
“我沒有不想,也沒有介意之前的問題。”
羅鶴峪認真對上新婚妻子目光,眸中滿是柔潤,“如若你不介意,那麼我是否可以請我的新婚妻子,共同搬來我這一間?”
他誠摯的邀請隨即化為一縷瑩潤笑意,“算是滿足我小小的願望。”
“這樣我會感覺”,男人視線燙的鄭知沅一瞬晃神,“我是被新婚妻子完全接納的。”
說起接納也是他理應牢牢占據主動權。
可男人卻以這種委婉的方式將自己的位置擺低,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