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玉京手中鐵棍揮舞,黑衣人腦袋上被重重敲了一下,頓時翻個白眼,暈死過去。
玉京踢一腳軟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看他一動不動,忽然笑道:
“想不到你還真是了解承安公主!隻可惜,你遇見的,是我……”
他並沒有把話說下去。
想了想,回身進屋,找來條繩子,將地上的歹徒五花大綁,連嘴都用布堵上。
還不放心,他忽然出手如風,連點賊人幾處穴道。
這連洗澡水都端不起的嬌弱少年,竟然深藏不露,也有一身的好功夫。
若非如此,他又怎麼敢一個人,跟著和尚去萬裡之外的他鄉異國,去過前途不可測的流浪生涯?
若非如此,孟玉天又怎麼放心放走他?
“可不許偷聽、偷看!”玉京戲謔叮囑,已經被他封了穴道的歹人。
對方縱是有心偷看偷聽,被穴道轄製,也根本看不見、聽不見。
他這才去敲無幻的門,輕聲喚:“大師……你還好吧?”
一室靜寂,連呼吸的聲音,似乎都沒有。
“砰砰砰!”玉京再度敲門,還是沒有人應答。
咬咬唇,緩緩伸出手去。
他的手白皙溫潤,十指纖纖,指甲修得很整齊。
指尖剛剛碰到和尚艙室的門,卻又縮了回來。
重新回屋再取來一根布帛,用水打濕,纏繞住自己口鼻,他這才猛然推開了那扇門。
月光透過舷窗,柔和地灑在艙室內。
屋內的陳設十分素簡,隻有一張幾案,幾案上有個香爐,裡邊的香已經儘滅。
香爐旁邊不遠處,放著一串青玉手持,是和尚常常拿在手裡禪修的法器。
如今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月色映襯,光華內潛,更顯得瑩潤美麗。
寬大的榻上掛了床青紗帳幔,此刻簾鉤已經放下,沒有風也在輕輕飄揚。
紗幔中隱隱約約有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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