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中,他走出長廊,經過甲板,預備去王船廚那裡找些吃的來填飽肚子。
才走幾步,玉京已經看見了王船廚。
王廚頭正直愣愣跪在甲板上,任金燦燦的太陽光,灑落在身上。
跪在甲板上的,又何止王船廚。
許多熟悉的身影都跪在那裡,正在被火熱的陽光炙烤:
值守的兵丁,經常一起賭錢的雜役,甚至還有妙空小和尚。
隻有少數兵丁,還在各處正常輪值。
玉京見了,忙三兩步上了甲板問:“這是怎麼了?王船廚,今天午飯吃什麼呀?”
被太陽曬得睜不開眼的王船廚,眯著眼辨認半天:
“將軍派了個小軍官給大家燒火,吃什麼,老王我真不清楚。說來晦氣,前天我喝了點酒,睡得早,鬼知道李廚役那小子有沒有出去過?”
一眾兵丁,廚子,船工看王廚頭開了頭,紛紛加入抱怨。
有人熟睡,不清楚同室行蹤;
有人夜不歸宿,說是在甲板上吹風,卻沒人能夠作證;
有人夜起出恭,這玩意還能彆人看著不成?
當然沒有證人。
妙空小和尚最冤枉,在蒲團上打坐,是每天都在做的功夫。
可跟他一起睡的船工,哪有心思盯著他枯坐。
結果就人人一視同仁,說不清楚自己或同艙去向的,就一直在大太陽底下暴曬。
這不是胡鬨麼!
玉京嘀咕。
株連這樣廣,鬨得人儘皆知。
彆說放火之人定有偽裝,未必是說不清楚去向的人。
就算真在這裡頭,大夥兒一起陪著跪。做飯的不去做飯,開船的不去開船,都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