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菲忽然警惕起來,心裡對他的同情又湧了上來,即使是神明,也會因為自己外貌的被動改變而耿耿於懷。
咒語念完,她放開赫墨尼的臉:“隻是風格不一樣,都很好看。”
赫墨尼並不滿意這個回答:“隻能選一個。”
阿洛菲覺得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您不能這麼霸道,就像我喜歡吃西瓜也喜歡吃芒果,並沒有哪個更好的說法。”
“倒是很會說。”赫墨尼評價,不像在誇獎。
阿洛菲假模假樣在他跟前畫出一個讓人眼花繚亂的圖案,裝作是自己施展了法術。
厲害的法師可以通過分析咒語或者咒文,拆解出法術的作用,如果是神明的話,也許想一想就能看穿。
二人四目相對了片刻,阿洛菲忍不住開口:“您有什麼感覺嗎?”
“哪種感覺?”
比如說犯困,阿洛菲心裡默默說道。
神殿裡陷入一陣沉默。
依然沒有任何動靜,赫墨尼還是很精神的睜著眼睛坐在神座上。
看來是失敗了啊。
阿洛菲沒有很失望。
在她的設想中,最好的結果是赫墨尼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她可以騰出手去援助庇斯特。
退一步來說,即使法術在赫墨尼身上不奏效,那也圓了剛剛關於悄悄話的謊。
“好像沒能成功,”她露出了惋惜的神情,“也許因為您是神,對我的法術免疫。”
“你想對我做什麼?”赫墨尼盯著她,眼神似乎銳利了許多。
阿洛菲乖巧的衝他笑:“隻是想表演個讓您開心的小把戲,每個人的體驗都不一樣,得自己感受,或許等我改進一下,下次再為您施展。”
其實從某種層麵上來說,這種說法也不算錯。
赫墨尼的視線在她身上來回掃了兩趟,似乎是認可了她的解釋。
他唔了一聲,仰起頭似乎在感受著空氣裡的什麼氣息,爾後看向阿洛菲:“你還是不打算讓我出去?”
“大司祭說了,請您留在神殿裡,直到一切結束。”
阿洛菲看了一眼緊閉的殿門,開始思考接下來應該用什麼方法拖時間,庇斯特出手,外麵的魔物應該不用太久就能被消滅殆儘。
“那個叫庇斯特的法師?”赫墨尼嗤笑一聲,“他自己都受傷了,我很懷疑他到底還有沒有應對那些吃人玩意的能力。”
“什......”阿洛菲一怔,下意識覺得自己聽錯了。
她愕然的看向赫墨尼:“大司祭很強的,黑暗魔物根本不可能傷到他。”
“信不信由你,”赫墨尼不屑的打斷她的話,語氣冰冷,“我看見了,他在坎諾斯流了很多血,說不定快-死-了。”
每個字都像重錘敲在阿洛菲的心頭,她的腦子嗡嗡作響,嘴巴動了動,卻說不出什麼。
“不想他死,就讓我出去。”赫墨尼從神座上站起。
“不準去!”
少女臉色發白,聲音發著顫,甚至因為激動,尾音都有些開岔,但語氣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