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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正事!”
阿洛菲被親得頭昏腦漲,憑著殘餘不多的意誌力,用手把赫墨尼的臉推離自己的頸側,假如教會的高層看見她這樣堪稱粗魯的動作,恐怕要給她扣上冒犯神明的帽子。
......但和神明接吻,已經夠冒犯了吧?
赫墨尼也不惱,抓住她的手,自顧自的把玩起來:“那個侍女體內的異質已經清理乾淨了,至於多久會醒,那需要看她個人的體質。”
阿洛菲還是有點不放心:“雖然我來的時候,沒看見曼烏布裡爾到底做過什麼,不過奧爾菲娜身上的傷口已經足夠說明他有多喪心病狂了,赫墨尼,你有沒有辦法讓她忘記那些事?畢竟......她身上的傷都消失了,雖然我知道隨便抹除彆人的記憶很不好......”
當她內心很矛盾的時候,總會忍不住不停的去咬自己的下唇,本就嬌嫩的嘴唇被折磨得可憐兮兮的,讓人覺得可憐之餘,又想助紂為虐。
黑暗神湊上去,果不其然被她警覺的躲開了。
“現在不要親我,說正經事。”她一臉義正詞嚴,就好像剛才那個被親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人不是她那樣。
黑暗神往後稍微遠離了她,漫不經心的靠在牆邊:“我給了蘭德利一張紙,隻要他們按照紙上的要求做,奧爾菲娜就能好好恢複,滿意了嗎?”
“什麼時候?”阿洛菲有點意外。
“你在花園裡被我親之前。”
她的臉一下子有些發燙,本來想說的話忽然也說不出來了。
真是奇怪,她好像也有點喜歡親吻,就像她喜歡吃甜甜的小蛋糕,不,還是有點不同的,至少吃蛋糕不會讓她的大腦變得混亂,從而竟然敢在隨時可能有人出現的花園裡,和赫墨尼深吻。
而且她實在弄不準,她到底是喜歡接吻這件事,還是喜歡和赫墨尼接吻。
這是兩種概念。
阿洛菲從來沒有和誰親吻過,假如以後和彆人接吻,也能同樣產生意亂情迷的感覺,倒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但假如她是喜歡和赫墨尼親吻......
那也許有點麻煩。
神可以因為一時興起,擁抱她,親吻她,偏愛的滿足她的請求,但也可以失去興趣後,不再看她一眼。
在擔當好聖女這職務之餘,她也會幻想和心愛之人相攜手一生的事。
阿洛菲向來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即使典籍裡對神明極儘讚美,即使地下市集裡有那些大膽又離奇的禁書,她也從來沒對神明產生過一絲一毫的旖旎遐想。
南大陸大方端莊的聖女對信眾總是包容的,可在愛裡,她需要的是一個滿心滿眼都隻有她的男人。
而神不可能獨屬於誰。
她總不能在神對自己失去興趣後,像一些深陷情網的人那樣又哭又鬨,求他彆離開。
神有足夠漫長的時間去遺忘或者完成一些事,而她在摘掉南大陸聖女這個光環後,也隻是個脆弱的短生種。
這樣的不平等是天然存在的,哪怕刻意忽略也無法完全無視。
她在黑牢裡,有那麼一刻為自己能夠得到神明的偏愛而慶幸。但此時,她想起在那些凶猛的黑焰吞噬那些黑土人,腦子裡忽然飄過個很微弱的聲音。
假如有一天,她因為某些事不得不和赫墨尼站在對立麵,她有能力和他對抗嗎?
“說完了彆人,該說我們的正事了。”
赫墨尼的聲音打斷了越飄越遠的思緒,阿洛菲回過神,正好對上他的雙眼。
“我們......什麼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