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往後撤!火靈過盛,我們禦空難行,岩漿流經之處無法立足,若被困住,會被活活耗死的!”
但仍有修士不舍天地重寶:“可是澄心石......畢竟可遇不可求。”
“師兄,那藤妖好像被克製了,餘下都是修士,我們幾人聯手去搶了重寶再說!”
“不!先撤!有吾劍宗的人在,那幾個出招邪門的散修又虎視眈眈,我們勝算不大的,保命為上。”
亦有後怕惶恐不已者:“距離兩年期滿還有那麼久,我們真的能撐到秘境開啟之時嗎?”
“早知就不來了,搶也搶不過,不如在至高塔那邊老實等著。”
“焰峰火海今年如此詭異,隻怕我們堅持到期滿,秘境不一定能從外界打開。”
“......”
焰山外如此之亂,更不要說內部。
不,不是內部,石人破山而出,焰山已無,祝含靈他們——
其實一直是在石人體內。
石人直立行走時,可謂頂天立地,容納幾人並不在話下。
但壞就壞在,它最初並非直身,而是抱腿蜷縮,所以祝含靈他們在洞中探險之時,才會遇到起起伏伏的奇怪地形。
石人大幅動作,自然影響到祝含靈等人,岩漿湖直接翻轉不說,前路一變再變。
等祝含靈頂著防禦法陣,將撲麵而來的岩漿統統擋掉之後,懸空垂首往下看,發現再無落腳之地。
而仰頭向上望去,一眼瞧不到儘頭,再旁觀左右,皆是筆直陡壁,不時有流漿滑下,難以立足。
“為什麼變化會這麼大?”
水木道出他的猜想,直說他們最初踏入的,就不是焰山,而是盤踞焰山的巨大妖獸體內。
祝含靈長這麼大還是頭一遭闖入妖獸體內,聞言不免倒吸氣,又馬上問道:“所以這是一個石頭妖獸?異火在它體內?”
“周慈說左右兩座焰山也能取火,而且難度更低,我猜......”水木頓了頓,指尖召出陰陽鼎沸火,示意眾人看過來,“唯有中間能取到本體,你們看,陰陽火共鳴變弱了,據我所感,先前那些異火分身都已不見,仔細看火苗走向——”
祝含靈和斬星河都望過去,隻見黑白糾纏的火苗直指上空,兩人瞬間明白水木話中之意。
“煉丹師的意思是,異火本體可能在上麵?主人!我們去不去?”
功敗垂成之際豈能輕言放棄。
祝含靈沒有打退堂鼓:“去!水木道友,還能堅持嗎?”
水木幾次被小覷,也不惱,反而失笑。
他是知道祝含靈本性就是如此的。
對關係親近的,認定為弱自己一籌的人,習慣以保護者的姿態自居。
玄無憂那隻龜妖就是這個待遇。
懵懂的器靈偶爾也受小龍照拂。
但他可不是那兩人。
“當然能,小龍,我不差的,從前好歹是劍修,北州很苦的,更不要說我給自己種靈根時......”水木試圖用最風輕雲淡的態度,說起最為慘痛的經曆,“比現在要痛苦百倍,那時都能堅持下來,何況這區區熾意。”
祝含靈有些不好意思:“那確實厲害,是我過度擔憂了......我沒有種過靈根,但碎過元嬰,疼痛劇烈隻堅持一會就昏迷過去,難以想象水木道友能在那種情況下,還能保持清醒給自己種靈根。”
“哈哈,厲害倒不至於,比不過小龍你膽大。”水木笑出聲。
他可不敢拿種靈根和碎元嬰自提,純種人修沒有龍脈哪敢亂來,小龍還是太過謙虛了,莽還是她最莽。
一行四人,除去玄無憂這個半桶水,餘下三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