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水木打的一直是這個主意,學鈞天洞府那位飛升前輩,截下遇一次便少一次的劫雷,仔細存起來另做他用。
用來淬劍、淬體都好,或者哪日鏖戰勁敵,龍雷供不上,借天雷使使也挺好。
“成了!倒是比想象中簡單。”
祝含靈眉眼帶笑,收起一枚因吸足雷力變成幽紫色的靈珠,轉手又召出一枚新的。
天雷接二連三遇挫,惱羞成怒,劈裡啪啦落下一大波,通通往祝含靈身上砸。
威力足夠,卻沒有任何應劫之力,想來隻是尋常雷電,並非第三、第四道劫雷。
祝含靈用靈珠存下一半,再用肉身硬挨一半,開什麼玩笑,淬劍雷池她都趟過,這種程度的雷——
就當給她這條還未徹底修成龍身的小龍,淬淬體,鍛鍛骨吧。
對了,還有星河,星河這把妖刀認她當主人,似乎也十分親近雷電。
雷鳴電閃中,一龍一靈反客為主。
天雷見打完還仿若無事發生,再不想便宜兩隻,下一道直奔水木而去。
第三道劫雷於混亂中劈到水木身上。
而水木早就做好準備,靈力充沛,狀態幾乎回到巔峰,躲也不躲,坦然迎上。
紫光消去,祝含靈再去看水木,見他已是衣衫襤褸,臉上更是黑一塊,白一塊,有顧及不到的,甚至紅上一塊,隱隱有焦味。
不過狼狽歸狼狽,仍是坐得筆直,風度不減,和祝含靈初見他時大差不差。
“繼續。”水木道。
其實他內心可不比表麵從容。
他不僅能聞到那股焦香味,還察覺到小龍投過來的視線,就落在他右頰近脖頸處。
那裡他沒能護好,給劫雷劈到痛處去,傷到了根本,這、這應該算在所難免吧?
畢竟他非龍族,沒有強悍的肉身,又是頭一次渡劫,沒有經驗,下次......
祝含靈不知水木是如何想的,隻隱隱感覺到對方眼下雖是閉目,麵對她時卻似乎有兩分難堪,不由失笑。
第四道劫雷落下,祝含靈搶先一步,召出龍雷去追趕,再耗費一顆靈珠,又將一道劫雷收入囊中。
這雷轟無用,電閃無效,天道無能之下隻好將風吹得更猛,雨下得更大,疾風暴雨,遍處都是可怖雷息。
自此,附近一帶,除去草木精怪未能長腳無法逃離,絕大多數生靈都不敢觀望下去,選擇遠遠遁走,生怕被波及。
祝含靈和水木兩人身處雷劫中心,應付自如,渾然不覺外人如今投向這邊的目光有多驚異。
天佑城就在不遠處,城郊有渡劫的動靜,城內之人自然難以忽視。
有好事者出城趕來,一路都在想到底是哪路修士,匆匆破境,連入城都等不及,直接就在野外開乾,實在是勇夫,佩服佩服。
途中遇上等待在一旁的周慈,當即認出:“周慈師姐,您怎麼在這?裡麵渡劫之人難不成您的朋友?”
周慈憂心忡忡地點了點頭。
“怎麼不往天佑城去?”
“你能彆問這種傻問題嗎?”好事者的同伴不耐道,舉目望向遠處越發深重的劫雲,情不自禁慨歎,“許是等不及了,這應該是元嬰雷劫,但比我經曆的,甚至是見過的聲勢都要浩大許多,裡麵渡劫的一定是什麼了不得的能人。”
周慈汗顏,能人是能人,但她也不好說,劫雷深處可不止一人在。
從他們的角度望去,第五道劫雷落下前,又是一頓亂雷,幽幽紫光越閃越驚人,在某個瞬間甚至照亮天地,恐怖得很。
“我、我渡劫時也會如此嗎?”
“你想多了,看天賦的。”
“還好我天賦一般。”
五道劫雷全部落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