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時不待人,不知不覺中,養女在他們的漠視下竟也長大至此了。
祝家主按捺下愧疚之情,主動關心道:“含靈找我何事?我看你境界仍是不穩,是不是修煉出了岔子?”
祝含靈對父親突然的關懷感到陌生,微微一怔:“父親,今日有外人闖入我洞府之中,劍穀怕是要起風波,尤其是寒月妹妹認祖歸宗一事,需得小心為上啊。”
祝家主聽得奇怪。
“是秋——”祝含靈隻是想試探下這靈蠱的限製,誰料萌生想法後才發出兩個音,劇痛便排山倒海向她襲來,緊接著一口血徑直噴出。
祝家主大驚。
祝含靈靈機一動,換言懇求道:“父親,我身體不適,勞煩你幫我小心檢查下這病灶在何處?”
祝家主見養女分為鄭重,話裡有話,不敢托大,連忙分神探向養女,小心檢查起她所說的問題來。
很快,祝家主找到了那隻盤踞在祝含靈心尖上的米粒小蟲。
祝含靈卻對父親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這是相舍靈蠱,父親可知?”
“未曾聽說,是什麼人做的?”
祝含靈自然說不出,隻能反複道:“父親要小心暗處之人。”
祝家主心念一轉,結合前言後語,馬上悟了,恨道:“是秋淩波那女人吧?她真是消息靈通,月兒才回來,就迫不及待要出手了。這毒婦真是罪該萬死,連自己的親骨肉也要利用。”
見養女被體內蠱蟲所傷,小臉蒼白如紙,祝家主憐惜又愧疚,囑咐道:“此事我已曉得,自有應對之法。靈兒你身種靈蠱,日後月兒的正名宴,你還是少涉為妙,隻管休息去吧。可惜赤晟真人有事外出,歸期不定,我會通知他儘早趕回來,替你尋靈蠱的解決之法。”
祝含靈許久不曾聽過有人喊她靈兒,失神片刻後從儲物戒取出自己給燕寒月的見麵禮,讓父親替她轉交便告辭了。
後麵幾日,祝含靈先是把劍穀內向來親近她的幾個師弟師妹通通派出去做任務,以免他們卷入其中丟了性命,而後就終日泡在劍穀藏書閣中,埋頭苦尋與相舍靈蠱相關的記載。
期間隻有堂弟祝長歌來找過幾次她,見她苦讀至此,還打趣了幾句。
祝含靈反問:“長歌,你如今是什麼修為了?”
祝長歌慚愧:“尚未結丹。”
而後他又不服氣地嘀咕:“哎,我哪能和含靈姐你比,祝家這一代的天賦,我看都讓你和寒月堂姐占儘了,其他人不過歪瓜裂棗呐。”
“沒有和我。我非祝家血脈,隻是使用了資源,沒有占用天賦。”
祝長歌沒想到祝含靈會如此認真回應他的牢騷之語,不由感到懊惱,暗罵自己竟敢提這種敏感話題。
本來祝家就有人對含靈姐非祝家血脈頗有微詞,他還如此打趣,真是糊塗。
“哎不提這個啦,含靈姐......你明日回古宅嗎?”祝長歌撓撓頭,期期艾艾問。
“明天是寒月妹妹的正名宴?”
祝長歌點頭。
“我不會正式出席,但可能會旁觀。”祝含靈猶豫了一會才回。
祝長歌聽完有些失望,他看著眼前無悲無喜的含靈姐,很是為她叫屈。
這幾日祝家熱鬨得緊,大家都為寒月堂姐的回來感到高興,父母叔嬸還有兄弟姐妹都對她喜歡得很,直誇人長得好,性格也好,修為還奇高,稱她不愧是祝家正統,未來光明可期。
可在祝長歌看來,含靈姐也是長相、性格和修為都不差,上對長輩恭順,下對同輩禮讓,擔得起劍穀首席要責,拉出去和其他宗門世家的天驕比也毫不遜色,再不能更完美了,可就是得不到家裡人的真心相待,堂兄他們暗中排擠也就算了,長輩明明看在眼裡也是聽之任之。
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