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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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含靈觸動頗深,她抬手安撫性地拍了拍斬星河的肩膀,為他撐腰道:“沒錯,他們不是好人。無論他們說什麼,你不要理會就是,隻要做你自己,想當器靈也好,想做蛟龍也罷,我都支持你。”

“主人!”斬星河大為感動,但各種情緒一齊湧上心頭,他不知如何表現,隻得將祝含靈的手臂抓得更緊。

水木差點氣笑。

得,器靈是隻頭鐵的憨憨蛟,主人是條沒原則的護短龍,難怪無涯子說他們有緣,意氣相投得很。

“就不能既要也要嗎?無論如何,那半副蛟魄總得找回來吧?應該還有一道記憶珠,交代潛守迷宮的事。”

祝含靈最是厭煩被人強加因果,所以很是理解器靈的選擇。

蛟族的大祭司太過自以為是,他為蛟族的未來苦苦謀算,這事雖然不假,但卻不曾過問幼蛟的意願,孤注一擲將全族希望放到幼蛟身上,還指望這幼蛟理解他的做法,擔起重任?

若她是那幼蛟,她也不乾,做一隻蛟,又或是做一條龍,還是當一個器靈,有什麼區彆?強大是為了更能隨心所欲,為了變強而甘心自帶鐐銬無異於舍本逐末。

如今的星河,仿佛讓她看見十歲時的自己。

“所以說,另外三人,是為了那半副蛟魄而來?”祝含靈不想與水木辯解此事,她覺得讓星河自己做選擇就好。

“十有八九,不過那蛟魄隻有半副,我們拿走還可以合二為一,那對他們有什麼用?”

祝含靈沉吟片刻,還是決定道:“沒錯,那半副蛟魄我們一定要拿回來,無論如何那都是星河的半身,絕不能淪落到彆人手裡,萬一他們要做什麼不好的事,豈不是會影響到星河?”

水木點頭:“是這個道理。隻要他不融合那半副精魄,他就無法變回蛟身,自然也不用背負什麼光複一族的使命了,不當蛟就不當蛟唄。”反正他養著龍,隻要小龍彆想不開不修龍身就成。

“主人,煉丹師。”斬星河也沒有想到,兩人都這麼支持自己做出的任性決定,感動之餘又不知道說什麼話表達,隻得各喊一聲名字,抱著主人的手臂蹭了蹭,這才拿出水月洞天鏡道,“他們能算到這一步,必然會在此地留有財富,我們不是來找水行靈藥的麼,應該有吧。”

正如水木所預料那般,最後一個記憶珠,交代了潛守迷宮相關的事情。

蛟族大祭司修建的潛守迷宮,東北方向修有一間專門供養妖刀的空廳,對角的西南方向則築上一間金碧輝煌的宮殿,用於誘惑......啊不,是款待若若若乾年後踏入迷宮的龍族小兒,內有蛟族專門搜羅而來的龍族應喜之物,包括有滄溟巨鯨全宴、金腰玉液若乾、陰曇靈果若乾、各色寶石幾十種、靈石上萬等等。

他算無遺策,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時機,用水月洞天鏡將潛守迷宮連同妖刀本身一道傳到萬花秘境清夢湖底後,開啟了漫長的等待。在這過程中不乏闖入者,若無龍脈,就會被迷宮影響心智,要麼死於非命,要麼死在妖刀的斬殺之下。若有龍脈,則會被稍加考驗,在通過後被引入宮殿款待,妖刀為完成使命會主動上門碰瓷......阿不,是認主。

對此一行人的反應各有不同。

祝含靈暗暗憤慨:龍族小兒?誘惑?碰瓷?蛟族大祭司,你......你果然不是好人!

水木見記憶珠交代之事,與自己所料不差上下,哼了一聲,嘴角微彎,這份自得的笑意一時半會都壓不下去。

斬星河卻是更加堅定自己的選擇,暗惱:蛟族這糟老頭!我斬星河絕無碰瓷主人之心,我隻是情不自禁靠近主人罷了。

“咳咳,走吧。”祝含靈憶起自己當初在潛守迷宮之事,意識到自己被誘惑到是確有其事,不免尷尬,隻想趕緊跳過這樁事。

水木倒是通情達意,開解道:“按龍族的壽命算,一百多歲,還是幼崽呢,沒有定力可以理解。那蛟族老頭要不是讓人算到你是條小龍,未必敢設局呢?”

“停——”祝含靈趕緊叫停。

哪怕她要修龍身,在這之前她也是以人身實打實活了一百多年,還是個元嬰修士呢,哪裡會當自己是幼崽?這水木道友,真是——

不說也罷。

再一次回到直道,好巧不巧,又遇上嗔雷三人,正從其他通道走出來。

他們之中的法修,似乎還受了重傷,右手無力垂著,神色陰鬱,氣場低迷。

“你們——”嗔雷走在最前麵,見祝含靈三人依舊毫發無損,不解,“你們就沒有遭遇過戰鬥?”

“沒有啊。我也好奇,你們這麼辛苦,找到什麼機緣了嗎?”祝含靈有心套話。

“沒有。”

斬星河帶路要往下一個通道而去,不料他們那邊的陣修,垮著臉邊唉聲歎氣,邊向陣法輸送靈力,竟也選中同一條通道。

嗔雷眯了眯眼,仿佛看到了希望。

他被帶路的陣盤搞得莫名火大,跟踩陷阱似的,一踩一個準,而且哪怕他後來放棄陣盤,命那陣修隨緣選了兩個通道,不料摸進去也是惡戰一場,真是運氣壞到家了。

這回可算又遇上祝含靈了,本想尾隨,沒想到自己這邊的陣修也測中同一條,這一回——

總會有好事發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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