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動地直接拜倒在地,自告奮勇道:“我聽大頭說,你們對碧海宗極感興趣,不知是想探聽什麼消息?不瞞前輩,我做過碧海宗的弟子,服侍的是一位妖界那邊過來的煉丹師,我的......我想請求您為我煉的丹正是偷偷從他那裡抄錄的。”
旁聽的玄無憂這才明悟為何水木會選中這位少年。
“此人有求於我們,他為抓住這個機會,哪怕我們提出的條件再苛刻,他也會想辦設法完成,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成果呢。利益交換比短時間的好交情要靠譜得多。”
她這話既回到了斬星河問出的問題,也是特地給殷小河聽,為讓對方心裡有數,即此樁交易於他而言絕非易事。
水木讚同地點點頭,他將交易攤開來講:“首先你要立誓,我接下來所提要求,哪怕你做不到,你也決不能外泄。”
正如玄無憂所言,殷小河太想抓住這個機會了,他為表自己的誠心,直接當眾立下了心魔誓。
祝含靈瞧在眼裡,連連點頭,此人坦誠絕非惡人,很是得她另眼相待。
“不久之前,碧海宗的異動你可知道?”
“是指出動了兩架飛舟那回?隱靈禁空,我所住之地偏僻,曾見到碧海宗的弟子乘坐兩架飛舟繞開隱靈城往......海的那邊而去?”
殷小河的回答實在是一個驚喜,沒想他一個雜役弟子竟也親眼目睹此事。
水木接著往下問:“你一築基修士,消息還挺靈通的。這麼說來,他們回來也沒瞞過你的耳目咯?我直說了,這些人在萬靈島搶了我們的一件寶物,我要你幫我探他們對那寶物是個怎麼打算?”
殷小河再度僵住,他白著一張臉,視線逐一掃過水木、祝含靈和玄無憂,見他們所言非虛絕不是玩鬨,一時為難得冷汗直落。
“我......我怎麼可能做得到?那幾位......可是化神真人,靠近談何容易?”
“那我就不清楚了。”水木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要求對殷小河來說有多苛刻,他隻知道若不是他心甘情願,請動他煉丹的代價是極其高昂的。
何況,和殷小河的交易隻是他們的一條可選之策罷了,他也不會傻得將全盤希望都托付在這個小人物身上。
祝含靈和玄無憂對視,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絲驚詫:水木道友對自己人和對外人真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態度。
“我——我答應你,我會想辦法探聽的,但是不能保證有結果,請問那寶物是何物?”殷小河的選擇並不多,他猶豫了一會還是應承下來。
“一枚裝有幼蛟精魄的精魄珠。”
水木對精魄珠的執念比在場的其他人都要深,儘管斬星河解釋那時他是想當然之舉,但水木還是將其視作了自己的因果。
作為交易的另一方,他也主動承諾道:“丹方先給我過目吧,材料準備如何?若萬事俱備,三月之內,我必能交付成丹。”
必能一詞,足見水木的狂妄,他先後煉成滿月藏息丹和通玄二極丹,煉丹術又精進一層,對此極有信心。
水木胸有成竹的語氣,讓好不容易抓住希望的殷小河的喜不自勝,他仿佛看到救贖的曙光近在眼前,一時害怕都減去了幾分。
“前輩,丹方我不便攜在身上。如果可以,我想請您......請您到晚輩住處一探。”
“住處?暗水道還是什麼?”水木可沒忘了褚月對那幾隻水獸的所說的錐心之言,“可以,你明日再來吧,到時候,把事情都交代清楚。”
暗水道這三字一出,殷小河難免麵露黯色,但他無力改變此事實,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