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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暗河歸來後,祝含靈一行人暫時回歸到平靜的修煉日常中。
在沒有收到殷小河傳來的消息前,他們都不會輕舉妄動,隻能祈禱著碧海宗主脈那群人對精魄珠不要那麼早下手。
水木自有要事,他是煉丹師,要琢磨著怎麼煉那清虛幻陽丹,特地在隱靈城的煉丹坊中租借了專門的煉丹室,三五日才回一趟金鳳樓。
祝含靈這個做主人的,危機意識最濃,自上次被對手點出她所出刀訣並無刀意後,鐵了心要參悟出刀意來,這些時日不是潛心研究那本當逢刀訣,就是跑到豪客行找人練手。
玄無憂重操舊業,白日遊蕩於金鳳樓與各路妖修吃喝玩樂,夜間不忘與她交好的幾隻半妖水獸聯絡感情,有一回還偷偷摸摸出去回來說自己混入碧海宗內認識了幾個小友,再沒有比她更八麵玲瓏的小龜了。
斬星河則是兩頭跑,時而跟主人出去與人鬥法,時而同龜妖一道吃香喝辣,但無一例外他都遭到了祝含靈和玄無憂的小小嫌棄。
“哎,星河,你這個天賦神通,真的不能收一下嗎?”祝含靈忍不住頭痛道。
“怎麼了嗎?”玄無憂見祝含靈今日歸來有些垂頭喪氣,還以為她吃了敗仗呢。
斬星河乖巧地跟在祝含靈身後,頭垂得低低的,看不見神情,瞧著怪可憐的。
祝含靈隻得將斬星河在豪客行的兩次失態簡單道來。
原來是妖刀性凶,有時鬥法氣焰過盛,又遇上一些小人對手,把人家蠱得道心幾乎失守,什麼陰的狠的都使出來,他們這邊應付得夠嗆不說,下了鬥台對方如夢初醒,還要揪著此事賴他們是故意為之。
“算上上回,我接二連三被人找事,豪客行的管事看我都不對勁了。”祝含靈打趣起自己。
玄無憂聽得瞠目結舌,她還記得上一回小龍大人在萬靈島因此賠付了好大一筆靈石呢。
她苦思了一會,突然驚醒道:“先前我不是卜過一卦嗎?說什麼月滿則虧的,我看星河就是凶性積攢過剩,鬥到酣時才難以自控。”
“我與主人日夜相伴,主人就從來不被我影響。”斬星河委屈道。
祝含靈也沒想責怪斬星河,何況那些被星河影響甚深的多是心誌不堅的小人,又念及他年幼便被族人獻祭,從此天生地養無人相教,小小年紀就心死意冷,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星河......”
“那是因為小龍大人有龍雷,豈是區區妖刀就能影響到的!”玄無憂高聲打斷了祝含靈的安撫之語,她變得激動起來,搖著祝含靈興奮地說著自己的大發現,“話說碧海宗暗地裡歪門邪道那麼多,小龍大人,你得先治治星河這問題啊。”
“什麼?”
“嘿嘿,他控製不了自己,你就多用龍雷電電他。”玄無憂趁水木不在,無人能壓住她嘴上的把門,胡亂出著主意。
斬星河眼前一亮,拍掌讚同道:“好啊,龍雷,我很喜歡的,很舒服。”
他情不自禁回憶起主人渡元嬰雷劫的那一夜,自己這隻小小器靈有幸得沐龍恩,在龍雷和劫雷的雙重鍛化之下成為了主人的本命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