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含靈沒有當即答應。
玄無憂猶猶豫豫道:“萬一此事不成.......你是碧海宗的大師兄,小龍大人卻是外人一個,你還能留得命,她......”
郝俱不等她說完,立刻舉掌發誓道:“哪怕此事不成,飛霞真人與我師父保不下我們,我能保證,我絕不獨活。”
水木聞言嗤笑一聲,麵上偽裝出的溫和全數褪去,陡然變冷的目光如有實質一般緊緊攫向郝俱,他在審視對方,試圖從對方自然流露出細微變化中看出一絲險惡用心。
答案當然是沒有。
祝含靈自帶天賦神通,無需觀察便能察知郝俱的真心。
這回總算是輪到她站起去拍水木道友的肩以示安撫:“郝俱道友與我修為最高,出力是應該的,星河是我器靈,與我同進。至於水木道友與無憂便同褚月少城主一道如何,他們兩有奇智,我會放心許多。”
“小龍......”
“他們能大義滅親,我路見不平又如何?”祝含靈倒不覺特彆危險,甚至因為有水木道友和無憂在外麵接應而感到更加心安,“無憂是我靈寵,她同你一起,我若出什麼事,水木道友你也好隨機應變,來都來了,沒準這就是我們的契機呢。”
玄無憂自認不是戰鬥派靈寵,她幫不上小龍大人什麼忙,忙擠上前來眼巴巴遞上一板龜甲,小聲道:“這是我三哥渡劫時換下的舊甲,龜族的防禦法寶,可以越階相匹的。”
祝含靈感到好笑,沒有拒絕她的好意,直接收下。
一旁的斬星河則是天生缺一根筋,他沒玄無憂和水木想那麼多,反倒暗中得意自己的器靈身份,能時時刻刻陪在主人身邊。
既然主人要去,他攔不住,那天大的危險到他斬星河刀麵前,不就是一句有主人就有他,沒主人就沒他嘛。
郝俱旁觀四人互動,不由感到辛酸,瞧見身側目露羨慕之意的褚月,感同身受之餘忍不住傳音給她:“玲瓏道友幾人,不是同門勝過同門。”
褚月下意識點頭,反應過來後稍感不好意思,哼了一聲上前擁住玄無憂,與她吹噓道:“郝俱,郝師兄,我娘親的高徒,正人君子中的君子,你信不信哪怕到時遇上二選一隻能活一個,我師兄也會將名額讓給你的小龍大人。”
說這話,褚月還抬頭朝祝含靈俏皮地眨了眨眼。
祝含靈笑出聲。
水木這才麵色轉好,勉為其難應下來:“什麼時候行動?”
有他在的話,褚月那個半吊子少城主是領不了頭的,到時也是看他意思行事,確實能更好照應到小龍。
“看褚月那邊什麼時候安排好,我們就什麼時候行動。”
“那就等我消息吧,你們幾個就當做客碧海宗先玩幾日。”
兩方商定完畢,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因褚月打包票兩日之內成事,郝俱特地和飛霞真人請示過,旁人都隻當祝含靈與水木兩人是郝俱的朋友,來碧海宗做客來著。
水木喜靜,除去煉丹一事,最喜便是讀書,他煉完若乾份給小龍精心準備的丹藥後,便支使郝俱給他拿了些西台州的地理誌來打發時間,時不時還試探問幾句碧海宗祖上之事。
誰料這個郝俱,白混一個碧海宗前大師兄的名頭,竟是一問三不知。
另一邊祝含靈幾人卻是與郝俱的雷鳥折騰到一處去,他們也不走遠,就在碧海宗內外門交界處,郝俱洞府附近的月光林裡打轉。
“哇!小龍大人!你做成了!”玄無憂故作大驚小怪捧